“您说……武德卫看肚子g嘛?”老丈大为不解,“人都Si那老些年了,看也不管用吧?”
郑琨抿了抿唇,笑说道:“管不管用的,武德卫说了算。我们平头百姓连在哪方便都做不了主,还能闹的明白武德卫的事儿?”
老丈连连点头,“对对,道爷说的太对了。百姓苦武德卫久矣。”
郑琨无奈的叹口气,“越是老实人越是受欺负。都不容易啊。”
朱迎槐瞅瞅郑琨,再看看老丈,不由得抿了抿唇。
这俩人怎麽就能扯到“苦武德卫久矣”上头了?不是来查正经事的吗?
拜祭过顾大国师等人,郑琨跟老丈你一言我一语,聊的十分投契。两人直说到日头偏西,郑琨才依依不舍的告辞离开。
……
高傥把玩着一对龙凤玉佩,嘴角不自觉的向上翘起,由衷赞道:“雕工正经不赖。”
“那指定不赖啊。将作监的手艺还能差了?”阿克拧了个手巾板儿,爬上爬下的擦拭柜子、桁架还有屏风,是凡屋里有可能落灰的地方一个不落,全都擦拭的纤尘不染。
“大晚上的你歇会儿好不好?”高傥嫌弃的瞥了眼阿克,却是非常有眼力见儿的给他腾出地方,“又不是明儿个就成亲,不慌着拾掇。”
阿克“哎呦”一声,“我的好大人。还不慌着拾掇呢?今儿个侯府来回话的嬷嬷是二太太身边最得脸的。这就是人家拿您当姑爷的意思。而且说是徵得您岳父的同意,您知道这又是什麽意思吗?”
高傥强压下上扬的唇角,缓缓摇头,“我哪知道是什麽意思?”
“大人,您糊涂啊。”阿克身形敏捷,踩着锦杌去擦挂在墙上的箭囊,“这摆明了就是新夫人愿意嫁您。”
“是吗?”高傥笑眯眯的捋顺胡须,“她愿意?”
背对着高傥的阿克突然觉得有点不大对劲,回望一眼笑容满面的高傥,差点从锦杌上掉下来。
天啦!太yAn打西边出来了!
大人……居然笑了!
见他身形不稳,高傥紧张极了,“你小心点啊。别摔了。”
大人……还会说暖心的话?!
阿克目中含泪。
能等到大人这一句“小心点”,可真是三生有幸。
“您放心,小的摔不了。”阿克x1x1鼻子,声音有些哽咽,“小的还得留着这副好身板儿娶媳妇呢。”
高傥深以为然的颔首道:“等你们新夫人过了门,我就催着她赶紧张罗。你、阿松、阿修……是凡武德卫没娶媳妇的人人有份,一个都别落下。”话未说完,挑起眉头,“诶?这两天怎麽没见阿松?他去哪儿了?”
阿克擦净箭囊,从锦杌上蹦下来,“您不是派他和阿修去义庄守着了吗?他俩轮班,今儿个正好轮到阿松。”
高傥小心翼翼的将龙凤玉佩放进锦盒里,“瞧我忙的,把这茬儿给忘了。”
大人是乐的。阿克在心里纠正,脸上堆起笑容,“那边有动静的话,阿松自会回来向您禀报。他办事一向仔细。”
正说着,有人在外面“笃笃笃”的敲门。
阿克立马正正颜sE,沉声问道:“谁?”
“我啊。阿松。”
阿松回来了?阿克赶忙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伸进来一只手,手上挂着个油纸包,“大人,您看,我给您捎什麽好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