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复恨铁不成钢的摇头叹息。以後阿漠要是过上一天挨八顿打的日子可别埋怨任何人。
谁让他乐意的?
说白了就是自己找打!
张天漠撩起眼帘瞟了瞟张复手边的空碗,“给您再续一碗?”
“不用!”张复大手一挥,“喝饱饱的了。”
“真是好符水。滋味儿美还扛饿。”张天漠一边嘟囔着一边笑YY的喝符水。
这傻小子!
张复捋顺着胡须,沉声叮嘱:“明儿一早你就跟陆五姑娘起飞去凉州了。路上听话,叫你g嘛就g嘛。千万别跟人家拧着来。”身为主帅得留在军中主持大局。凉州那边唯有辛苦张天漠随陆珍走一趟。
不过,光是瞧阿漠那副骨头轻的样子就知道,他乐不得跟陆五姑娘一块儿飞。
这个孙子的确留不得了。倘若陆五姑娘不嫌弃,就把亲事早早定下来。省得阿漠整天跟个二愣子似的,动不动就脸红。
张天漠重重点头,“您尽管放心。陆五姑娘说什麽就是什麽。我不跟她犟嘴。”抿了口符水,“我嘴笨,犟也犟不过她。”
“算你小子有自知之明。”张复暗自摇头,指望阿漠振夫纲看来是不大可能了。
唉!临川侯府的家风就这样。总不能指望葡萄架子上结出个大西瓜。
“你留在凉州城等我。若有事无法决断,就跟陆五姑娘借小黑传话给我。”张复叹惋不已,“不能随陆五姑娘飞去凉州,委实可惜。”
林府尹都飞过呢。他一个正经侯爷还b不上京城老府尹。张复对林梅又妒又羡,面上不显,“下次吧,总有机会飞一趟。”
张天漠深以为然,“肯定的。”
……
冬日里夜长昼短。
五更时天还没亮,八十一位血勇兵丁JiNg神百倍立於陆珍面前。张玟、桑敬、华月枝站在陆珍身侧。
张复暗暗点头。神机使们仙气十足。陆五姑娘更不消说。神机使们在左,家养妖JiNg在右,中间的陆五姑娘众星捧月一般。离远看还以为王母娘娘起大早开蟠桃会呢。
陆珍神情严肃的盯着正在唱名的张天漠。待他唱到最後一个,便合上名册,对陆珍道:“都齐了。可以起飞了。”
陆珍略一颔首朝田螺JiNg使个眼sE。田螺JiNg上前一步,“我来与你们说说规矩……”
“就是不许出声不许大惊小怪。出声就得被打晕。”桑敬附在张玟耳际,低声道:“怪不得昨儿晚上,小田满世界寻榔头呢。”
张玟睨着桑敬,“用榔头敲那不叫打晕叫打Si。”
“少用点劲儿呗。”
他二人交头接耳的功夫,田螺JiNg说完规矩退後一步。陆珍掏出金灿灿的“树枝”,扬手抛向半空,“树枝”迎风长,直长到足以容纳百十号人的大小。
木香从营帐里走出来,她手里攥着八条捆仙锁,另一端绑缚着房郢、宋涵、清风明月还有四个悬天派余孽。
陆珍朝张复拱拱手,“这几个人都会法术。留下来我不放心,我带着他们一起飞去凉州。”
他一个正经侯爷还不如逆贼了。张复点着头道:“带走了好。”
木香捆仙锁一端拴在“树枝”上,刚结好Si结,寒风袭来,房郢等人顺风势飞至半空。
张复看了片刻,忍不住慨叹,“跟风筝似的,怪好看的。”
“对,就是风筝。”陆珍嘿嘿地笑,“要是乏了还能拿他们几个解解闷。出来玩嘛,图个乐儿。”
大活人当风筝放……
张复倒x1一口凉气,视线转到张天漠脸上,眼中满是同情与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