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珍不搭腔,一口接一口吃清蒸羊肉。
张天漠看她吃的开胃,默默将这道菜牢记在心。待会儿散了席赶紧给母亲写封信。庄子上得常备各种羊才行。备不住哪天珍姐儿就去侯府做客了。
正琢磨着,裴东斋化成“球儿”的老门主递给陆珍,“这仨你收好了。等攒够了七个,送走就是了。”
张复惊骇的身子向后仰。赃
术士都这样吗?吃着饭呢,就把有鼻子有眼的“球儿”拿出来显摆?万一没攥住掉汤碗里怎么办?那……是不是就不能要了?
头回吃饭吃的如此惊心动魄,匪夷所思。
虽说涨了不少见识,但也的确不克化。要不……回头弄点山楂糖水喝喝吧。
陆珍接过“球儿”,挨个捏了捏,边捏边埋怨,“师父,您应该像我那样,给弄成薄薄一片纸,折成四方塞荷包里不占地方。”
张复在心里舒口气。师父是个狠人,徒弟更狠。这就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唉!宅子买不买都行了。陆五姑娘真动了怒,他们都得变成装在荷包里的小零碎儿。眼风一扫,看向宛如痴汉的张天漠。
还美呢?傻棒槌难道一点都不为自己担心吗?赃
裴东斋并没有因陆珍埋怨而生气,弯起唇角,笑说道:“你荷包小不要紧,给小田备个大荷包嘛。放它那儿就是了。”
又来正经差事了!田螺精一脸骄傲的挺起胸膛。别说是“人球儿”就是铁球它也能拿的动。
陆珍嗯了声,“好嘛,好嘛。回头我让小田挂腰上。”
说完了“球儿”的事儿,裴东斋话锋一转,“余下那俩老门主藏身于阴气旺盛之地。至于在哪儿,你自己去找。”
难怪陆五姑娘能耐大。裴真人多会教啊。
不能事事依赖师父。但师父会在徒弟遇到麻烦的时候出手相助。
“您放心,我肯定能找着。”陆珍眼珠转了转,忽地灵光一闪,“吃饱喝足,我回营帐卜一卦!”赃
桑敬想了想,低声说道:“那什么,还有个鹿蜀宫宫主在外边呢。怕不怕他兴起风浪?”
“不怕。”陆珍小手一挥,胸有成竹道:“等我逮着他,还当风筝使!”
……
宋涵焦躁不安的在屋里踱着步子。
天马上就快亮了,可是大父们还是没有回返。
不用问也知道,必定出了岔子。
难道说京城或是军营都有防备?宋涵紧抿唇角,缓缓摇头。赃
不,不会。
裴东斋已死,陆五根本不足为惧。
可……又是为何迟迟未有消息传回?
思量间,门外响起匆促的脚步声,宋涵精神为之一振,快步走到门口,拽开门,面带焦急的美婢慌里慌张的说道:“宫主,大事不妙!”
宋涵心尖儿打了个抖,“如何不妙,你慢慢说。”
“裴东斋不但没死,还假扮成门主大人。”美婢连说带比划,“去到军营叫阵的功夫,两位门主大人就被裴东斋用符笔戳成球儿了。”
怎么会这样?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