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符跟我预想的不一样。”郭铭懊恼极了,“花儿散是散了,但是散的不雅致不优美也不灵动。差点意思。”
他想锤老郭!
孙恪怨怪的瞪了眼郭铭,“毛病劲儿的。我还以为……”
话说到一半,散尽的“银针”突然显现出来,以极快的速度冲向郭铭。
坏了!
符不灵!
孙恪大叫一声:“不好!”
“好”字落地,“银针”没入郭铭胸腹。
“老郭!”孙恪从郭铭突出的眼睛以及大大张开却发不出半点声音的嘴巴看出他十分痛苦。
老郭疼,他的心更疼!
郭铭痛楚难当,身体不受控制的剧烈抖动。孙恪将其紧紧搂在怀里,不住的大喊:“老郭,老郭!”
出事了?
守在门口的朱迎槐来不及细想,将一直捏在指尖的黄符甩出去。红光顺着符文游走一圈,符纸便紧贴着门缝粘的死死的。
“我得飞一趟凉州。”朱迎槐面带凝重,沉声对金孝泽说道。
又飞凉州?
神机司到底有谱没有啊?
出了事只知道去凉州寻陆五姑娘。那……干脆把陆五姑娘换回来得了。用整个神机司的人换陆五姑娘一个。
金孝泽瞅瞅门上的符纸,“你先别急着飞。问问里头到底怎么回事。要是不问清楚,你去也是白去。”
对啊!
他也是太心急了。里边什么情况都没弄清楚就把门封上了。这不是添乱吗?
朱迎槐清清喉咙,收拢心绪,重新端起高人的架势,略一点头,“您说的很对,我问一问。”
朱神机生能不能别装相了。他难道不晓得自己刚刚有多慌张?
金孝泽呼口气。兴许真就不晓得。估计是吓傻了。
朱迎槐扬声问道:“郭神机使没事吧?”
等了片刻,没有等到回话。
朱迎槐一颗心悬到嗓子眼。
该不会孙郭两位神机使都遭遇不测了吧?他明明听见孙神机使在唤“老郭,老郭”。声音凄凉却又饱含深情。
由此不难看出,孙神机使十分担心郭神机使。而且他俩斗气归斗气,孙神机使从来没放在心上。
这就叫患难见真情。
“孙神机使?”朱迎槐声音里透着哭腔,“您应小朱一声啊!”
又等了片刻,孙恪在门内答道:“我没事。老郭有事。”紧跟着木门微微晃动,“诶?你把门封了?”
朱迎槐羞愧难当,“那什么……我这就把符撤了。您稍等。”
“别撤,别撤!”孙恪急切说道:“你做的很对。用符封门以免邪物祸乱皇宫。”
啊?
又有邪物了?
皇宫做错了什么?
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出现邪物?
金孝泽欲哭无泪,邪物能不能去祸害别的地方?
“我去请陆五姑娘回京。”朱迎槐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悲痛,但是含泪的眼眶以及哽咽的声音,让他看上去像是失去至亲一般,“郭神机使……是不是已经……”
“老郭暂且无碍。”孙恪捏住衣袖擦去眼角滑下的热泪,“他受了点小伤。没事儿。你告诉陆五姑娘,是一个碧玉枕作怪。她见多识广,应该懂得应对之法。”
朱迎槐用心记下,转头向金孝泽道明个中厉害,拜托他跟陛下告个罪,便抽出桃木剑,一跃而上,“俺小朱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