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王喜怒无常,阴晴不定,这种人,离得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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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康郡王妃李柔静携二子一女来访。
康郡王是华容郡主的异母弟弟,两人又不在一处长大,没什么情分。
华容郡主正同婆婆和女儿在花园散步,一听禀报,眉头一蹙,不悦地道“她来干什么?不见!”
慧嬷嬷为难道“启禀郡主,康郡王妃携世子、表少爷与表小姐,已经在花厅候着了。”
华容郡主一脸不耐烦,没好气道“她要等,那就让她等着。”
“呦,我也不知是怎么招惹大姑了,竟连一面都吝于相见。”
李柔静端着一脸谄媚的笑容,趋着小碎步走到永安大长公主面前,福身行礼。
“侄媳拜见姑母,多年不见,您老安康。”
紧跟在她身后的两儿一女,也跟着折身行礼。
“侄孙拜见姑祖母,姑祖母福寿安康。”
继而朝华容郡主请安,“请姑母安。”
沈青杉正要向李柔静行礼,华容郡主吭的一声,淡淡一瞥眼,缓声制止。
“日头高了,幺儿,扶你祖母回房吧,莫晒着。”
永安大长公主点了点头,扶着沈青杉的手,拄着鹤头拐杖,抬步走出花园。
李柔静笑脸一僵,不由怒上心头。
可沈青杉一抬步,她就眼尖地瞧见她腰间的云纹玉坠,心眼不由打了几个转转。
云纹玉坠是先帝御赐给云冽的,贵重异常,此时却出现在沈青杉腰间,可见这丫头是北征功臣的传言,所来不虚。
李柔静忙堆起笑脸,凑过去挨着沈青杉缓缓而行。
“哎呀,是了!大姑恼我,想必是怪我怠慢了外甥女。”
“大姑有所不知,你兄弟在城外修了一座道观,只顾着炼丹修道,一门心思当神仙,除却年节大祭,从不回王府。”
“日前青杉来府中做客,恰逢我带领小女归宁,你的两个侄儿又都在学堂里,竟致娇客临门,却无人招待。”
“这都是我的不是,怠慢了外甥女。青杉啊,舅母向你赔个不是,好孩子,你别往心里去,包涵一二,啊~”
一番解释,将怠慢之事推得一干二净,却绝口不提永安大长公主与华容郡主来京多日,康郡王府无一人拜见请安。
华容郡主讽刺一笑,永安大长公主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
进了花厅,永安大长公主在上首落座,华容郡主吩咐丫鬟上茶。
李柔静笑眯眯地看着沈青杉,问道“听说松哥儿和枫哥儿也来了京城,多年不见,想必两位公子已出落得仪表堂堂,芝兰玉树。”
华容郡主眼里闪过一抹不耐烦,永安大长公主呷了口茶水,才淡淡地道“去请二位少爷来拜见舅母。”
沈青杉忙道“大哥和五哥上东街给我买桂花糕去了,不在府中,还请舅母见谅。”
前世,李柔静的女儿云晞嫁给沈丹枫,成婚不久便勾三搭四,还怀了野种,私自落胎,大出血而死。
沈丹枫一蹶不振,终日借酒消愁,差点死在战场上。
这一世,她决不能让云晞这个丧门星踏进沈家大门半步!
康郡王妃李柔静目不转睛地看着沈青杉,时而瞧瞧她的脸,时而瞧瞧她腰间的云纹玉坠。
心里小算盘打得噼啪响。
以庶女之身获封郡主,得皇家亲自操办及笄礼,又得战王青睐,送云纹玉坠做及笄礼。
如此风光,满京城的贵女,哪个能与之相提并论?
李柔静看了眼嫡长子云景,他是康郡王世子,若他能娶沈青杉,康王府的荣华富贵,必定更上一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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