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你这个不通骑术的家伙是伯乐,我家精通骑术的小侯爷是奴隶人?1
“就凭你,有什么资格和我家小侯爷赌,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1
“对,这等顽劣不堪的马匹,只能拿来当肉吃,有什么资格做千里马?”
叶平一语落下,不等石玉开口,他身边的那些帮闲奴仆们,便一个个梗着脖子,向叶平大声训斥不已。
“怎么,莫非小侯爷你是不敢赌?”
叶平根本懒得理会这些狗腿子,只是淡然看着不远处的石玉,笑吟吟道。
他知道,马市主人根本不敢得罪石玉,想买这匹马,只能先摆平石玉才行。
“刚刚他叫你大人?不知道你姓甚名谁,在临安城里哪个衙门中任职?”
石玉闻声,向叶平上下看了眼,目光落在他胸口的朱雀旗徽章后,眉梢微微一扬,但佯做未察,淡淡道。
“在下叶平,如今忝任靖安司玄字狱狱丞1
叶平冲着石玉一抱拳,笑吟吟道出了自己的身份来历。
“天,血手诗魔,写出了明月满空山和曲罢对春风的血手诗魔1
“嘶,原来这位叶大人,竟是真地如此年轻!这样的年纪,能写出那样的诗文,生得还那么俊秀,难怪蒲柳巷的花魁们,都说只要血手诗魔愿往,便扫榻相迎,分文不取1
“鸟啼花落处,曲罢对春风,此曲一出,日后谁还敢咏琴?!没想到,我竟能亲见能让蒲柳巷一众只认钱不认人的花魁姐儿们,齐齐说不要钱也伺候的血手诗魔之风采1
叶平一语落下,马市之中,立刻如炸了锅般,喧哗声沸腾一片,所有人的视线,立刻齐刷刷的聚集到了叶平的身上,眼眸中,满是无法掩饰的欣喜之色。
“原来是叶大人,您也不早说是您……”
马市主人也是满脸堆笑的冲叶平连连抱拳拱手,脸上更是有遗憾之色露出。
倘若早知道来人是叶平,就算是不要钱,他也愿意把马送出来。
毕竟,东市做的都是有钱人生意,有钱人最讲究什么,自然是名头,倘若让那些人知道了,当今在临安城文坛之中,名头正劲的血手诗魔的坐骑,是从他这里买的,其他人还不趋之如骛。
倘若叶平愿意送首诗给他,那就更妙了,他这马市里,哪怕有一千匹马,也轻松卖光。
石玉望着叶平如被众星拱月般的一幕,脸色立刻阴沉下来,眼底更是有诸多的不喜和郁闷,觉得被人抢尽了风头。
“原来,我的名气竟然已经如此之大……”
莫说是石玉,叶平也是微微咋舌。
不过,听着众人的话,他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逛蒲柳巷,睡花魁,不用花钱,这份待遇,想低调都难。
在这个时代,蒲柳巷的花魁们,便相当于后世的那些流量明星,这些人整日里都是端着,对普通人而言,只听说过她们的传闻,却是连脸都见不着一面,只是在传说中是何其的倾国倾城,如天上的人物,一曲缠头便得千金。
可现在,竟是有人能做到让这些流量花魁们宣称分文不取来伺候,这如何能不吸引人的注意,成为当下的热点。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靖安司的血手诗魔啊,你想与我赌,那我们便来赌一把,说说吧,赌注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