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凝儿故作疑问道:“哦,为何?”
此时张守严也好奇起来,问道:“明镖头有什么愧疚但讲无妨,你如今可是云川百姓的恩人,恩人有愧让我等如何自处呢。”
贺兰明顿了顿,又叹了口气,道:“我听说那五个劫匪都服毒自杀了。”
张守严原本还算挂得住的笑脸,在听到此话后突然垮了下来,显然被对方戳中肺管的感觉并不舒服。昨夜他本想连夜审问土匪,问出老巢所在,不想等他到了牢房时,五名匪徒早已自尽,自己也是一肚子的窝火,再加上对方掳劫的乃是宣阳王的家眷,这事实属纸包不住火,早晚会传到宣阳王耳朵里,届时他的乌纱帽只怕也保不祝
想到此处,张守严也叹了口气道:“不瞒你说,五人皆服毒自尽,什么都没问出来,这一趟,算是白跑了。”
贺兰明瞟了一眼龙凝儿,遂又收回目光,凝视着前方的一碟酱肘,吞咽了一口口水,道:“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
张守严此时再没了方才的从容,放下酒盅,一手轻拍桌面,怅然道:“明姑娘有所不知,这群劫匪狡猾的紧,我们守了几个月都没有发现对方的老巢所在。如今的我也是难的很,别说是剿匪,只怕宣阳王怪罪,老朽的乌纱帽也保不住埃”
贺兰明喝了口茶水,起筷拣过一块猪肘吃了起来,全然不顾一旁唉声叹气的张守严和仍做担忧状替她遮掩的龙凝儿,似是这件事完全与自己无关一般。直到一只猪肘全部下肚,贺兰明才坐直身子,擦了擦嘴道:“张大人,我倒有个主意,能保你的乌纱帽,还能让你在宣阳王面前立个功,说不定就连曹正曹将军都会对你感激不荆”
张守严一听贺兰明竟然还能有主意,心中犹疑,但嘴上却试探道:“不知镖头有什么主意?”
贺兰明凑近张守严,嘴角浮上一抹计谋得逞的微笑,道:“张大人若是剿了匪徒的老窝,拿着头目的向上人头去跟宣阳王请罪,您觉得宣阳王还会怪罪么?王爷不怪罪了,曹将军那边自是不会再说什么。”
贺兰明说到这里停顿片刻,又道:“再说说这土匪,今日一早我便与曹文远将军说过,这群土匪拿的是西罗军里的兵器,只怕来头不小,你若是能帮曹家军在换防之前解决这个难题,只怕曹将军非但不会责怪你还会感激你明察秋毫,治理有方埃”
张守严也知道这是唯一的方法,可是他手底下都是些光吃不干事的懒散货,遇到这样的事能躲则躲谁还会往前冲,且别说这帮衙役,他们这几个月连土匪的老巢都没找到,谈何剿匪呢。
贺兰明知道张守严的忧虑,上前拍了拍对方的肩头,道:“张大人,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这里有一计,若你能说得动曹少将出兵相助,我能百分之百解决你心头之患,而且这功劳我一分不抢,全都是您部署有方。”
张守严见贺兰明如此自信,不由得信了她多半,道:“若是如此,明日我便去与曹小将军说说。但是明镖头,你可要说话算话啊,别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
贺兰明狡猾的笑了笑,道:“张大人放心,我明歌说到做到。”
张守严见贺兰明如此笃定,不禁又怀疑起来,问道:“明镖头究竟有什么主意能找到土匪老巢所在?”
贺兰明故作神秘的笑了笑,道:“山人自有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