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花凝然拿起小刀,闭着眼睛,一咬牙,划开了。
鲜嫩的血液一点一点顺着夜行衣的喉咙流向身子的各处,他的气色也开始慢慢好转。
放了足足一大袋的血,路路通才喊了停,他抽过绷带,随便一绕就止住了花凝然的血,看似轻易,但是包扎的力道却是恰到好处,既不会太紧,也不会太松。
包扎好的花凝然体力不支地坐在了地上,她的嘴唇开始发白。
难怪路路通说这个法子很邪毒,确实邪毒啊,用活人的半条命换这个活死人的一条命。
活人受罪,活死人也受罪。
“你可想好了,真要救的话,你身上的血最多就够救两个的,再多一个你都得因为流血过多而死。”
花凝然喝着补血的药,问道,“没有别的办法?”
“你以为时疫为什么吓人呢?就是因为你救人的速度赶不上它传播的速度,所以才吓人。这圣母你爱当就当吧,老夫可不奉陪。诺,这夜行衣没事了,睡几天就能生龙活虎的了。老夫就帮到这,其他的你好自为之吧。”
“多谢。”
“哦对了,刚刚看到他手臂上有伤口。”
“怎么了?”
“有点像蝙蝠的咬痕,但我不确定。如果是蝙蝠的话,那确实有可能造成时疫。之前西北那边就有例子。但是我也不确定是不是看走了眼。也可能是我多想了。好了,老夫要去云天楼喝酒了。你这丫头没事少让你姐妹堵我。”
说完,路路通一跳一跳地出了锦衣卫。
路路通走后,花凝然盯着夜行衣看了一会,最后还是没敢拆开夜行衣的绷带看他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