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程隽毓比我们陪在四季身边的时间更长,况且,实践证明,他的确没有恶意,既然四季喜欢,留下也没什么不妥的。
“过来。”傅慎言拍了拍自己身边的沙发,示意我过去坐下。
我绕过去,面对着他,有些迫不及待,“现在可以说了?”
傅慎言淡然一笑,随即大手攀上我的肩头,强行把我转过去,骨节分明的手掌便开始在我紧绷的肌肉上游走。
酸胀的感觉此起彼伏,不自觉松了口气,在医院忙了一天,除了站就是坐,都没怎么好好休息过,自己都忙忘了,傅慎言却还记着。
“很简单。”傅慎言一边有技巧的按压,一边慢条斯理的开口道,“四季如果只是习惯有隽毓的陪伴,无伤大雅,可你刚才没听见吗,和奎恩这样的组织打交道,他们竟然都敢瞒着我们?”
“嗯。”我点了点头,不得不承认,傅慎言说的有道理,“这件事的确欠考虑。”
奎恩那些人有多危险,国际版新闻自有评价,四季资历尚浅,程隽毓的专业又不在此,交往过程中,难免会给对方留下把柄,到时候借题发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傅慎言要杀鸡儆猴,让四季得到教训,出发点是好的,只不过方法太强硬了。
程隽毓是四季从小就认可的老师,如果不给一次机会,就强行把人送走,不考虑孩子的感受,恐怕今后,四季就更难跟我们亲近了。
“或许小惩大诫一下呢?”我试探道,“总不至于把事情做绝了,而且我觉得,程隽毓不一定会听你的,老老实实离开。”
出于女人的角度,在我看来,一个男人辜负了心爱他,为他生孩子付出性命的女人,下半辈子就该守在孩子身边,以此来赎罪,六年如此,六十年也不该变。
这次就当是好心办坏事吧,人活一世哪能没有意外呢,吃一堑才能长一智,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