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谨耷拉着脸,没有理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有什么,能比把一个翻手云覆手雨的恶人,怼的哑口无言更叫人兴奋的呢?
我有些喜不自胜,料定戳到了慕容谨的痛处,决定趁势戳穿他心里的丑恶,“你瞧不起傅慎言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被爱意环绕的生活,说到底是因为你得不到,你嫉妒他,所以才处心积虑的毁掉,如果只是这样,证明你是个彻头彻尾的恶人,倒也罢了,可你不是,你一边像个圣人一样想摧毁他,却又在见不得人的地方想要取而代之,成为另一个傅慎言,欧阳诺这张脸,就是最好的证据。”
慕容谨藏在镜片下的眸子一闪一闪的,亮着阴戾的光芒,薄唇似张非张,从齿缝中挤出的话掷地有声,“管好你的女人。”
傅慎言像是被迷惑了一样,伸手拉扯我,“坐下。”
我反手便甩开,咄咄逼人的继续追问,“怎么,不敢听下去了,还是说连你自己也不敢承认,你急着让傅慎言从这世界上消失,不过是因为你不管多么努力,都无法比他更优秀?”
“嘭——”慕容谨彻底被激怒,一把将跟前的杯具扫落,伴随着玻璃碎裂的声音,玻璃渣碎了一地。
下意识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又吸了口凉气,才勉强维持住面上的平静。
我知道,嫉妒和自尊已经烧掉了慕容谨的伪装的自信,胜负欲正让他一步步走向我的圈套。
在他无声的沉默中,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我紧闭双唇,没有继续挑衅。
这跟钓鱼是一个道理,鱼上钩了猛的收线是不行的,线绷太紧了会断,松弛有度,才能把鱼钓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