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特别容易困,但却怎么也没办法深度睡眠。
知道他一直守在我身边,我很踏实,半咪了一会,醒来见他好像在阳台上打电话。
声音不大,但是能听见。
“她没病,她只是最近太累了。”他声音里压抑着情绪,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
他的侧影隐隐透着孤寂和执着,“不用,我会护好她。”
似乎电话那头的人是在劝他,他沉默了一会,声音低沉,极力让自己的情绪显得平静些。
“我不会让她接受心理治疗的,那样将自己的痛苦暴露在别人面前,她承受不住,我也不愿意让她这样,我等了四年,也彷徨了四年,在淮安见到她的时候,她把所有的阴暗和痛苦都埋在了心理,四季是她活着的唯一支柱,我知道她担心什么,只要是能让她不痛快,什么事我都能做。”
我起身走向阳台,电话那头的声音能听到,似乎事乔恩的声音。
乔恩的语气有些着急,“傅慎言,是,你是什么都能做到,但是你考虑过爱她的人和那些要守护好她的人吗?你心里很清楚,抑郁症根本不可能痊愈,她去淮安四年将所有的注意力和精力都放在了四季身上,现在她得到一点点四季要离开的消息就已经恶化到这一步了,你想过没有,以后四季会长大,会离开,你打算怎么办?让她彻底疯了吗?”
室内令人窒息的沉默,傅慎言的背影有些颤动,许久他开口,声音里带了水汽,“我会一直陪着她。”
乔恩似乎没有办法说通傅慎言,有些气馁,“傅慎言,你这样不是保护她,你在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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