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突然的巨变,我尚且还没反应过来,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傅慎言也没有在等我的反应,像块木头一样靠着身后的长椅,自顾自的解释起来。
“是在调查易伯怀的时候,偶然发现的,负责追踪穆深的人跟到易伯怀的身上,买通了易伯怀的手下,拍到了易宅的私照,其中就有那个人和易伯怀打高尔夫的照片,只是一个侧脸,我却一眼就认出来了。”
“哼藏了这么多年,却在这个时候露了马脚,他果真是上了年纪,用人的眼光都不好了。”
“二十年,原来我才是笑话”
没有逻辑的自述,自嘲的语气,傅慎言似乎将自己当成了小丑,此刻就如同一只落败受伤的狼犬,显得孤独又狼狈。
我突然明白他那句“二十年的信仰坍塌”是什么意思了。
这一刻,任何的安慰和开导都是苍白的。
而我,选择让他靠在我怀里,如同前一晚在江城的房间里,不说一句话,安静的等待阴暗的情绪誓去。
爱有的时候就是这么神奇,对方即便无能为力,只要陪在身边,便能救赎你。
聪明人从来不会在情绪旋涡里待太久,尤其在不能完全掌控的区域,傅慎言很快调整了情绪,从我怀里起来,坐直了身子。
“先离开这里。”傅慎言当机立断。
话刚说完,延伸到宴厅的石子路忽然响起规律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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