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任兄,还得是你啊,你是好兄弟,愿意相信本公子,那五两银子的事,本公子就不记在心里了。”
被抱着的任海潮本就无语,听到叶青这感激的话,变得有些郁闷了。
他双臂用力,强行将叶青拉开,当看到叶青哭丧着脸却没挤出一滴眼泪,拳头忍不住攥紧,压着心里的火气,直接往外走去。
“麻溜跟上,若管捕头改变心意,有你好受的。”
“等,等等我,任兄,走慢点1
叶青慌忙跟上,生怕被管红留下暴揍一顿。
走出管府后。
叶青长出了一口气,他见任海潮要同他分道扬镳,赶忙上前拉住对方。
“任兄,没吃饭呢吧?走,本公子做东,你请本公子吃顿饭1
被叶青搞烦了的任海潮,直接举起了拳头,捏出了咔咔脆响,将叶青吓退。
“我不饿,我也不想请你吃饭,叶兄,告辞了1
说完,任海潮一抱拳,大步流星的朝着远处走去。
你做东,还得我掏钱请你?什么玩意儿!
果然是颍川县头一号的泼皮无赖!
叶青原地踌躇了一会儿,眼睛余光看到远处有人盯着自己,一咬牙,赶忙追上还没走远的任海潮。
现在他就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得跟着不会伤害他的老虎,才能自保。
远处,那些人见叶青寸步不离的跟着任海潮,都沉下了脸,憋着火气,继续远远的跟着。
......
管红闺房内。
“房娘子,药给您换好了,您可得千万注意,不然伤口会恶化的。”
桃红放下了手中的白纱,贴心嘱咐。
而房墨婉,手拿和离书,双目涣散,神情呆滞,一言不发。
一旁的管红,上前握住了房墨婉的手,语重心长道:“你只属于你自己,没了他,你可以过得更好。”
“可青郎是我的夫君...”房墨婉抬起了头。
管红拿起了和离书晃了晃,怒其不争的呵斥道:
“可他从未将你当作妻子,你还痴心妄想什么,签了这和离书,过你自己的日子。”
昔日不管叶青如何欺辱她,都坚强生活的房墨婉,此时好像失去了活下去的意义。
她双手捧着和离书,凄惨一笑。
“往日我总想着青郎能够回心转意,坚强地活着,去做女红,去织布,也撑着那个家。”
“后来,他想卖了我,我便想着自我了断,可我从来没想过要和离,从小阿娘就教导我,为人妇要三从四德,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前几日,他说要放我自由,我心中是窃喜的,但真拿到了和离书,我却迷茫了,不知道离了他,我自己要怎么生活。”
管红看着房墨婉这般不争气的模样,气的银牙紧咬,拳头攥紧,恨不得用拳头将眼前这个固执的女人给打醒。
桃红也哀叹一声,深有同感道:“房娘子,我阿娘也是从小这般教导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管夫君如何,那都是我的夫君。”
“可是,郎无情,即便你再有意,那都是无用啊,不如签了这和离书,之后好好过活,说不定会有真心待你的人出现。”
管红赞许的看着桃红,伸手轻抚桃红乌黑发丝,“女子讲究三从四德,但若对方要将你抛弃,你如何从,如何德?房娘子,世间万般,大都不尽如人意,你该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