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聪慧!”
陈氏医馆后院。
老中医陈雁,头发花白,却身子骨硬朗,瞧着就让人信服其定是个医术高超的。
他手脚稳健的为任海潮揉搓淤伤。
按好腰伤的叶青,瞧着任海潮裸露的身躯上,密密麻麻的狰狞伤疤,暗自咂舌。
对于任海潮说他从军金刀营斩首胡贼十八颗的话,是丁点不信。
这么多的伤疤,只杀了十八个胡贼,骗傻子呢!
淤紫的棍伤随着医者的揉搓,渐渐变淡。
叶青瞧着都疼,任海潮却无动于衷,面无表情,好似身上的伤是别人似的。
任海潮望着龇牙咧嘴的叶青,忍不住问道:
“叶兄,那个杂碎,咱们准备何时动手?”
“他不傻,必然会猜测昨夜追他的是你,对你起了戒心,这两天不能妄动。”
说起正事,叶青收敛了神情,认真分析。
“我想快些。”
任海潮垂首,拳头不由攥紧。
陈雁搓动的手顿了顿,见叶青准备开口,立马劝阻。
“任捕快,叶公子,老朽一把年纪,想过几天舒服日子。”
二人立马会意。
任海潮歉意道:“还请陈老见谅。”
“无妨,不过任捕快,你这一身伤疤,着实骇人,老朽行医一辈子,军中也呆过数年,如你这般遍布伤痕还活着的,此时都是朝中威名赫赫的将军。”
“老朽好奇,您怎么会回来当了捕快,军中有杂碎嫉妒与你,使了绊子?”
陈雁收手,走到一旁净手,眼神一直盯着任海潮身上的伤疤,唏嘘不已。
叶青挑了下眉头,看了眼沉默不语的任海潮,便歪身扣起了手指缝,摆足了纨绔的架势。
后院顿时安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
陈雁开了副方子,递给任海潮,“任捕快,老朽看你身上几处刚好的新伤还泛着黑紫,这药方能祛除你体内余毒。”
“谢过陈老!”任海潮神情有些动容,起身接过方子,朝陈雁抱拳躬身。
陈彦右手摸着自己花白胡须,左手将任海潮扶起,“呵呵,要谢也是老朽才对,若无你等英雄镇守漠北,哪有我们的太平日子。”
“您老如何看出我从军漠北?”任海潮吃惊一问,下一瞬就咧嘴憨笑起来。
陈雁当过随军医者,而且,他这身上密密麻麻的刀箭伤疤,还有不少新添的。
整个大乾皇朝这些年只有漠北战火四起,猜出他从军何处,压根不难。
陈雁欣慰一笑,转身朝后院走去,“你们继续聊,不会有人打扰你们的。”
“老头谢了!本公子中午在你这吃了,备些肉食。”
“叶公子,那你得准备好酒。”
叶青翻了个白眼,嘟囔几句,“我现在是个穷鬼,没钱买酒。”
随后便站起身,走到了正在穿衣的任海潮身边,摩挲着下巴,仔细打量,如瞧美玉。
“你瞧什么?”任海潮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警惕的望着叶青。
“瞧猛男呗!”
嘭!
“我次奥,你打我作甚?”
叶青捂着星夜璀璨的左眼,连连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