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天地下终归还是有胆大的好人,我等羞愧啊。”
“这书生瞧着其貌不扬,但这股子正气,着实为其增彩不少。”
“也不知他是否婚配,这样的男子若是成为郎君,可当的是骄傲的很啊!”
赵满仓知晓叶青并不是眼前表现出来的那般不堪,可项东流仗义执言,是为他好,而且并无道理,故而拱手畏惧道:
“谢项书生好意,小的相信叶公子是好人,不会出尔反尔,言而无信。”
叶青趁机梗着脖子,嚣张得意道:
“穷酸书生,听到没有,人家都不担心,你担心个什么劲。”
“你是个好心的,那不如你掏钱出来,给这位你口中的长者,好帮人家儿子治病?”
周围的人再次厌恶的瞧向叶青。
“哼,这败类肯定是被戳中了坏心思,恼羞成怒了。”
“这书生瞧着一身麻衣,不是那等富庶人家的公子,叶青这个败类说这话不是羞辱人家么!”
“真是可恶,人家书生说的有没错,也没有出言不逊,这杂碎急什么!”
“他姥姥的,老夫真想给这败类一杖!”
项东流很是坦然,马上浮现了愧疚之色,再次拱手欠身道:
“说来惭愧,小生想施以援手,但囊中羞涩,无法相助长者,只是希望叶公子能够仗义相助,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好让这位长者的儿子能够得到救治。”
周围之人再次对项东流报以欣赏之色,毫不遮掩自己的窘迫,大大方方的承认,仗义执言,实乃君子之风。
叶青也分辨出了项东流不是前世该死的圣母或者烂好人,站在道义的顶端,指责别人该怎么怎么样,不做就不是人不是东西。
他就是个真真正正的君子,叶青期望自己能够成为的君子。
叶青皱起了眉头,指着赵满仓出言问向项东流。
“你没钱,却仗着一片好心,想要帮助他不被本公子坑骗。”
“那你可知晓?若是你的仗义执言,惹怒了本公子,使本公子甩袖而去,他儿子无人救治该如何?”
直指现实的反问,让项东流呆立当场,他本就不是读死书的迂腐书生,脑子里一想,就想明白了事实。
赵满仓本就是穷途末路,走投无路,若不然,也不会向颍川县声名狼藉的败类纨绔求助。
赵满仓已经赌上了自己的命运,在叶青这求得了一丝救治儿子的可能。
他项东流的一番好心的仗义执言,可能会使赵满仓最后的希望灭绝。
他的好心,可能因为他思虑不周,办了坏事,葬送一条人命。
项东流顿时脸色惨白,坦荡君子脸上满是恳求之意,朝叶青拱手躬身:
“叶公子所说不错,小生愚笨,还请您大人有大量,莫要理会小生狂言,若惹您不快,可任意打骂,只要您泄气,愿意救治这位长者儿子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