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着痛苦的沙哑声音,听得虹蕊揪心难过,抿着嘴,将心上人搀扶起来。
赵元良常年习武,体魄不俗,再加上赵满仓留了力道,举人老爷深吸几口气,神情正常了一些,这才迈出两步,走到了刚才自己站立之地旁边。
他看着深入夯土地的两寸长铁针,后脊生寒,同时,对叶青的新管事升起了敬佩和好奇。
“如此人多嘈杂之所,瞬间发现了有人暗中出手不说,竟然能在相隔两步之遥的地方,瞬间救下行之和我,这身手,单用恐怖二字无法形容了。”
“公子,咱们快些离去吧?”
虹蕊担忧的提醒着。
赵元良凝眉摇头,低声道:
“刚才只是凑巧罢了,那人不是冲着咱们来的,去诗会。”
“可是...”
虹蕊话没说完,看着赵元良不容抗拒的神情,只得咽下后面的话。
她低着头,小心翼翼的扶着赵元良挤开人群,朝诗会走去。
不多时。
一身黑色武服,英姿飒爽的管红,左手拎着横刀,带着两个衙役来到了此处。
她询问了周围的摊贩,又看了看地上并未移动的暗器铁针,拿出手帕将其拔了出来。
绚烂的灯火下,铁针泛着黝黑的光泽。
管红英气的眉头簇成一团,低声道:
“叶青,又是跟你有关,你身边竟然有高手,能够保护你躲开这等必死袭杀,你到底惹了什么人?身上又藏着什么秘密?”
“捕头,现在咱们怎么做?要不要寻赵举人和叶青问话?”
一名衙役上前,抱拳欠身询问。
管红站起了身,将铁针包起放进怀中,看着繁华热闹的街道,沉声道:
“你去陈氏医馆告诉任捕快有人袭杀叶青。”
“是!”
这衙役再次抱拳欠身,提着杀威棒消失在人群中。
另外一名衙役上前,来到了管红身边抱拳欠身道:
“管捕头,问清楚了,赵举人向东边去了,不出意外,应该是去参加诗会擂台。”
管红大感意外,疑惑的望向东边。
“被殃及池鱼,还挨了不轻的一脚,竟然还去参加诗会?”
“赵元良,你也是个有意思的人啊。”
一个举人老爷,一个纨绔败类,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凑到一起有说有笑,已经足够让人不解了。
眼下,受了伤却不去医治,反倒强撑着参加诗会擂台,就算赵元良聪明,猜出了出手之人针对的叶青,不是他赵元良,可这般举动已更为可疑。
管红千思百转,英眉舒展开,紧了紧左手握着的刀鞘,朝东面走去,并沉声道:
“走,去诗会瞧瞧。”
“是,管捕头!”
颍川县月夕诗会擂台,自古有之。
乃是颍川县一年内少有的盛会。
每年都由城内文学行当的总把头出面组织,请来文坛大家命题并兼任裁判,更是设下诸多丰厚奖品。
并且,崭露头角的贫苦学子,可以得到不小的资助,更是有机会获得文坛大家的瞩目,收入门下,得以改变命运。
叶青到时,诗会擂台已经开始。
他揣着手,站在台下,看着台上诸多眼熟的气质斐然,饱读诗书之学士名流,啧了啧嘴,不屑道:
“呵,这几个蝇营狗苟之辈竟然摆出如此模样,让人作呕。”
“你谁啊?竟然口出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