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莫名跳出来一堆文字刑法规定,失踪者失踪满四年,家属及配偶可申请死亡证明。
我躺了六年,死亡讣告在两年前发布,也就是说,想证明我死了的人,或许早就放弃,年限一满,就迫不及待向法院提交了申请。
到这一刻,我才算是明白顾翰的那一句“就当世上没有沈姝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大脑嗡嗡作响,我下意识看向傅慎言,能够提交死亡申请的只有直系亲属,那么,将我从这世上除名的,究竟是我那尚且不知下落的家人,还是眼前这个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
但从傅慎言的表情看得出来,他并不对妻子还护着这件事抱有希望。
想到这个,心不知道为什么猛地沉了一下,有种说不出的难过。
可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站起身,郑重其事的看着傅慎言,“不管之前发生过什么,你现在也看到了,我活的好好的,完全有资格照顾孩子,我希望能和之安单独相处一段时间。”
母子连心,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找回那些错过的时光。
话音落下,傅慎言幽幽的抬起头来,深邃的眸子仿佛一滩泉水,深不见底,“听不懂人话?”
他说打这儿停顿了一下,余光扫了眼远处的小肉团子,才不甚耐烦的压着嗓子说道,“那好,我就说明白一点,慕容之安的母亲已经死了,就算你们长得再像,也不可能成为她,不要妄想挑战我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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