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拉难以想象,两大财团的核心人物对殴,那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种场面。
在她印象中,约翰·克里斯·摩艮是个彬彬有礼的小老头。
前段时间,他去威尔逊家做客时。谈吐非常不凡,她都觉得不输给自己老爹。
甚至在形象方面,她都觉得约翰·克里斯摩艮,比自己父亲好很多。
这样的人会打架?
至于亚伯,她忍不住上下打量亚伯。
好吧,这副身材,这种样子,加上其典型的德克萨斯出身。
刻板印象拉满。
会打架好像很正常。
想到这里,凯拉忍不住问道:“那……那会议还进行得下去吗?”
“当然进行不下去了。”
亚伯笑着朝她耸耸肩,“当时我们就打了起来。东海岸那边有人想帮忙,我们德州人根本不怂。所以后面就发展成群架了。我和几个德州人,和十几个东海岸人对殴。其他地方的人,都过来劝架。哦,包括你哥哥。途中不小心,我的肘子还碰到了他的脸,真是抱歉极了。”
他前面的话,让凯拉已经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在那种地方,和那些人打群架……她真的难以想象。
即使说这种话的人是亚伯,她都感觉有点天方夜谭。
听到后面,他又说他“误伤”了自己的兄长,凯拉才好奇的确认道:
“不小心?你确定你是真的不小心?”
“我确定。”亚伯理直气壮。
“好吧。”
老实说,因为亚伯爆的料太大。
她现在脑壳都有点转不过弯来,对自己的哥哥被亚伯“误伤”,都没兴趣了解了。
看她这副样子,亚伯微微一笑,并没有解释的想法。
他觉得,如果自己再补充一句,说是约翰·克里斯·摩艮先动的手,自己只是自卫的话。
那亚伯觉得,估计她的三观会受到更大的挑战。
“吃完饭以后,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先别外出,我要出去处理一下事情。”
亚伯又开口。
凯拉连忙点头。
都发生了这种事情,后面不知道有多少麻烦,再怎么忙都是正常的。
亚伯却还是第一时间回来安抚自己。
凯拉觉得,这是他对自己重视的表现。
她连忙说:“你先去忙你的吧。这种事情必须重视,那可是约翰·克里斯·摩艮!
”
亚伯对她笑了笑,起身往外走,他很快就离开dc特区水街599号。
半个小时后。
华盛敦dc特区,西南区,美国东南大学dc特区分校附近,一栋维多利亚风格的独栋豪宅里。
“嘿,没想到你居然还敢上门?嘿,小子,不得不说你的胆子真的是大极了。”
豪宅一处满是圣母玛利亚花玻璃凋绘的会客厅里。
正在揉脸的约翰·克里斯·摩艮,看着走进来的年轻人,他扯着脸不爽的说道。
在他旁边,坐着微笑的戴维·洛克非勒。
“有什么不敢的?我相信赫伯特。”
说话的人是个年轻高大的白人男子,身边站着的是现任大统领的父亲,乔治·赫伯特·灌木。
“你们真是让我狠狠的吓了一跳,还好还好。”
赫伯特笑着接口,对约翰克里斯与戴维,还有他身边的亚伯轻声说道。
没错,刚才被约翰克里斯“呛”的人,正是住在离这里不远的dc特区水街599号的亚伯。
而这栋房子,是灌木家族在华盛敦的住宅。
他们家没有入住白房子时,一般就住在这里。
这房子是当年赫伯特当象党党鞭时,在帝国首都购置的物业。
至于不久前,在联邦咨询委员会的例会上,“大打出手”的双方,此刻在这里谈笑彦彦,里面自然是有些不为人道的秘密了。
“我不得不再提一下。这次你们真的狠狠的吓了我一跳。”
赫伯特先是招呼着三个人,在小会客厅里各自坐下。
等大家都坐好以后,老头做出一个心有余季的表情说道。
什么事情能让前任大统领,帝国权力人物之一都吓一跳呢?
那当然是帝国的主人们,内部之间产生了群殴。
群殴不可怕,可怕的是撕破脸皮后,由此可能引发的一系列可怕后果。
什么样的后果?
内斗,不死不休的那一种。斗到最后,可能是两败俱伤,也可能是一方惨败。
关键就是在惨败的那一方,可能想着同归于尽。
结果是内部稳定的帝国高层,被狠狠的撕裂,产生无法弥补的恐怖裂痕。
好在那是假的,一切都是双方在演戏。
要不然的话,别说听到这件事后,吓得有点不知所措的凯拉了。
就算是赫伯特这种人物,他都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如何施为。
“这是他的馊主意。”亚伯手指还在揉脸的约翰·克里斯,“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还以为是阴谋呢。”
脸上有青痕的约翰克里斯,不爽的翻了翻白眼。
“阴谋?你在会场的时候,下手可是一点都没有轻重!”
看亚伯张口,还想继续反驳。
赫伯特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戏已经结束了。诸位,现在我们应该谈的,是如何收场。”
他这个中间人站出来这么说,亚伯和约翰克里斯终于不再争论。
这时候,一直微笑,不发一言的戴维,终于轻声开口。
“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赫伯特。我们已经和你的史密斯小子谈妥。摩艮和洛克非勒入股史密斯金融集团,各自占股10。史密斯分别持有摩艮大通和摩艮史丹利10股份。与此同时,德州人在美联储的投票权,增加到19,但必须限定有史密斯持有。”
赫伯特听完以后,惊讶的看向亚伯,后者朝他耸耸肩,轻声说:
“是他们今天早上给我打电话,和我说的这件事情。我同意了,然后约翰·克里斯说要演一出戏。然后我们就打了起来。我个人觉得我的戏演的很好。”
到这个时候,赫伯特已经完全弄明白了。
其实事情说复杂很复杂,说简单也很简单。
那就是自从上次的美元/日元事件以后,亚伯就已经与摩艮和洛克非勒勾搭上了。
双方那次的合作很愉快,可谓各取所需,大家一起割得痛快。
经过那一次合作,还有重生以来的经历遭遇、感想以后。
亚伯觉得,自己在美国其实就是在旧有的秩序里,快速的往上攀登。
而不是另起炉灶,推翻大山,自己再造高山。
那自己想要继续向上攀登,完全无法绕过摩艮和洛克非勒这些旧有的大山。
与其费尽心力去对付他们,不如直接成为他们之中的一份子。
在他们的内部里,获取更高的权力和影响。
就像自己在德克萨斯财团内部的做法一样。
洛克非勒和摩艮他们,则觉得这小子大势已成。
同时他在金融这个不讲理的领域,确实强势到不讲理。
加上两人都算是老一辈的,属于新教清教徒的情怀,多多少少都是有的。
亚伯在各方面的标准,又极度符合新教清教徒的行事准则。
他们的个人感情上,可以说非常欣赏亚伯。
这次亚伯又主动向他们靠拢。
合作的基础有了,合作的感情也有了。
最后顺其自然,就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他们入股亚伯的核心企业,亚伯同样持有他们核心产业的股份。
双方媾和纠缠,互相持股,形成了暂时看起来比较稳固的利益联盟。
至于中午的那场殴斗,则是约翰·克里斯的提议。
摩艮的掌门人觉得,亚伯最好还是在表面上,和他们关系疏远,甚至显得敌视来的比较好。
那样大家也许可以在下一次,继续联合坐庄,收割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