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的肩头责任重大,既要管理稷下学宫,还要监察百官,清理那些害群之马。
因此他刚一下朝,就避开了人群,急匆匆的回到伯爵府。
“父亲,你的脸色很难看,莫非是病了,要不要让儿去请郎中来?”刚一走进伯爵府,他儿子刘链,就看到父亲走路跌跌撞撞,行走漂浮。
“没事,为父这是累的。”刘伯温道,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刘链急忙递过来一杯茶,给他缓解疲劳。
“父亲今年已经年逾六十,而朝会又开了一整天。”刘链道,“儿还是去给父亲请一个郎中吧,现在医家已经入住稷下学宫,各地的岐黄圣手都在里面。”
“让他们过来看一看,必定能让父亲好起来。”
“现在的医家学院,为了壮大自己的声势,招收更多的学生,有很多杏林高手。都在应天府城内展开义诊,找到他们很方便。”
“都说了,为父这不是病,是给累的。”刘伯温道,“平常的药物治疗没有用,估计就只有养生之术才有用。”
“父亲是稷下学宫的副院长,向三贤之一的邋遢仙人,请教点养生之术,也是可以的吧?”刘链道。
“向他请教养生之术?”刘伯温苦笑,“为父虽然是副院长,但也很难见到邋遢仙人,你以为他这个三贤,是很容易见到的?”
“上次他给学子们讲了几个时辰的道之后,就飘然而去,为父是连他的面都没有见到。”
“你以为,像邋遢仙人这样的存在,副院长就能随便见的?他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见他要讲究福缘。稷下学宫没建立之前,皇帝想见他都难。”
“唉!”刘链叹息,“连见三贤都难,更不用说见院长了。”
“是啊。”刘伯温感叹,“他们两位,都好像不是尘世中人。”
“父亲现在好些了没有?”刘链问道。
“为父不是身体累,站着听一天朝会,以为父的体格还支撑得下去,毕竟为父也并非那么老朽。”刘伯温道,“为父是心累啊。”
“为何心累?”刘链诧异的问道。
“皇上又是把稷下学宫的重担交给我,让我管理稷下学宫,诸子百家。又是把监察御史的重担交给我,让我去清理那些害群之马。”刘伯温道,“这两个都是很重要职位,应该由两个人担任才对。”
“所以为父接下来有两件大事急需要办,一是去稷下学宫召开大会,让各位祭酒派人到各行省建立学院,让农家培育新品种。”
“二是要派监察御史到各个行省,查出害群之马,甚至还要亲自去,然后施加严刑峻法。”
刘伯温现在,等于说是两个部门的老大。
两个部门的事情都需要他管,所以他才觉得累。觉得分身乏术,力不从心。
“皇上对父亲委以如此重任,那就证明皇上对父亲的看重,父亲应该高兴才对。”刘链道。
“看重什么?”刘伯温没好气的道,“为父都快累死了。”
“其实为父早就想辞去御史中丞的职位了,只是没有提出来,因为就算为父提出来,皇上也不会同意的。”
虽然天底下的人才很多,能够找到很多能胜任御史中丞职位的,但朱元章好像用他用顺手了,不想轻易换人。
“儿还以为,父亲是想辞去稷下学宫副院长的职位。”刘链道,“毕竟父亲以前一直在当御史中丞,稷下学宫副院长是刚当上的。”
还有一个理由刘链没有说,稷下学宫如此之辉煌,刘伯温的名望,还不足以让诸子百家人人都敬服。说到底,刘伯温也只是阴阳家祭酒而已。
远远没有三贤牛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