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泽假意生气地道:“傻丫头,你满意了?”
“还不满意1沈清月听着宗泽的语气,心里想着他现在的表情,一阵得意。“驾1
“回王府,还有许多事要对你交代清楚,以后不要那么任性1宗泽没办法,这小丫头真是野性难驯。
只听沈清月又大声说:“听不清你说什么?”
大约是马太快风将说话声吹散了。
宗泽正要贴近点说一遍,发觉他与月儿已经贴得很近了,再靠近,就要贴着她耳根说了。
宗泽忍不住看了一眼那耳根后面白皙的脖颈。这丫头竟然没穿耳洞,以后怎么戴耳饰?
宗泽发觉自己突然间想入非非了。
“公子,怎么不说话了?”沈清月的声音突然又传来。
“回去再说,这样说话很费劲1宗泽的喉咙里像有什么捉住,声音变得有点沙哑。他被自己的变化吓了一跳。
“好1宗泽的话沈清月听得清楚,他声音突然变得低沉使得她的呼吸突然急促。
终于他们赶在雨落下来之前到了王府。
回到王府,他们却没有说话,分别朝东厢西厢跌跌撞撞的跑去。
沈清月一时心烦意乱,沐浴过后,迷迷糊糊睡着了。
宗泽看着亡妻的遗物,“鸾儿,夫君今日一时意乱情迷,差点就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下次不会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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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骤雨过后,又是烈日炎炎,惠源堂大药铺里,钟百顺与伙计们正在为客人抓些解暑除湿的药。
宗泽与沈清月又来了,这回带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家,老人家一身军服。
“钟掌柜的,你过来1宗泽向钟百顺招了招手。
“宗公子,有何吩咐?”
宗泽却不理他,只是对身旁边的老人家说:“饶老,这就是宗泽同你讲的那位公子。”
饶老把钟百顺上上下下打量了几遍。“宗公子说的准没错。唉,老头子我也别无他求,只希望我这唯一的女儿能幸福,我和她娘也知足了,只是我这姑娘倔强,出身虽不好,但是心气儿高,不知道瞧不瞧得上这小伙子。”
钟百顺这才知道这是饶银杏的父亲,连忙将饶老汉请到里屋。
只有宗泽跟了进来,沈清月却没有跟上。
钟百顺亲自奉茶,“老人家身体向来硬朗吧?”
“呵呵呵,还算硬朗1
“老人家一家不如就搬来京城里住吧,与我们相熟,以后也好有个照应。”钟百顺又开始耍滑头。
“渝关是老汉的家,老汉舍不得,而且渝关还需要我和大家呢1饶老原就打算身许渝关,此志不换,此时此刻渝关并无守将,那些老兵把希望都寄托在饶老身上。“对了,宗公子,朝廷什么时候能调一个忠心不二的将军去渝关?”
“应该快了1
“爹。”
“银杏,快来给宗公子请安1饶老对宗泽甚是看重。
“宗公子安好1饶银杏温厚舒缓的声音像春风传进几人耳朵。钟百顺想看这让他春心荡漾的美人,又怕自己的热情让她害怕。
“饶姑娘,在这里住的可还习惯?”宗泽客套地问。
饶银杏勾起笑意,回道:“很好1饶银杏看着宗泽,心道:世上英雄大概都是生得这样气宇不凡吧。
“只要你住得惯就好1宗泽还以一笑。这二人相视一笑正好让刚从门外进来的沈清月看到。
她心中正因宗泽早上相见的冷漠与头天晚上截然不同而疑惑,见到这一幕,心里好像有底了。
她默不作声,悄步走了进去站在角落里,陈海生和刘莺莺依然相携走来,靠近表妹站着。
沈清月连忙搬来椅子让刘莺莺坐着。
“我们什么时候回渝关?”饶银杏得知义父来了,以为是准备回渝关呢。
“女儿啊,宗公子说你做事沉稳,心思缜密,请你加入铁枪会,留在京城,你愿不愿意?”饶老笑着说。
饶银杏又看向宗泽,十分高兴的样子:“女儿愿意1
宗泽也笑着松了口气,答应钟百顺的事,可算是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