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巴泽尔,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hsa这种情报机构,又不会把地址登在电话簿上。
“就像上次一样吧。”
希尔斯剑眉一挑,笑的有点邪恶。
当天晚些时候,洛圣都警方收到了高优先级的指纹样本比对申请。
在大麦克几人放荡的笑声中,希尔斯回到了街上,在一个靠近地下道的十字路口附近,漫无目的的徘徊。
“疑似车辆靠近。”
耳机里,传来了脱哥的声音,他已经在旁边的高楼上,盯了好一会了。
“希尔斯,回头……假装惊吓……往里跑!大麦克,准备……三……二……一1
精确如手术刀般的截停。
大麦克和二驴,一前一后,把那辆跟着希尔斯冲入地下道的黑色面包车死死夹祝
趁他们还没做出任何反应,希尔斯拎着破窗器过去,三两下就给玻璃砸了个窟窿出来,顺带丢了颗催泪瓦斯进去。
这一下倒不是什么技术上的必要性,纯粹是个人恩怨。
当车上的几人,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开门下车的时候,迎接他们的,是大麦克的如铅球般的铁拳。
温妮莎站在一边,有些紧张的看着事态发展,她不希望就此和hsa结下梁子,但她也知道,这点仇怨也到了必须解决的时候了。
毕竟,如果巴泽尔礼貌一点,打个电话来问一下,一切都好商量,但他竟然狗胆包天,还是这么没品的想要搞偷袭,那可真就是怪不得她了。
所以,现在的她,更像是格斗场的裁判,只要对方选手不被打死,一切都好说。
待到烟雾散尽,希尔斯把巴泽尔拖回车里,按在了座椅上。
相对于其他人,他吃了更多的苦头,希尔斯的手表的钢带,在他的眉头和嘴角,都留下了血红的印记。
“同样的苦药,喂你自己嘴里,怕是有些不好受了吧?”
巴泽尔从鼻孔里喷出一声不屑的闷哼,嘬了嘬牙花子,啐出一流浑浊的口水,“怎么?这算是你的报复?你觉得我们hsa……”
眼见希尔斯起身凑了过来,巴泽尔愣是把已经到嘴边的威胁的话给咽了回去。
“我当然知道,论阴险,谁比得了你们?所以,我给你准备了一个小礼物。”
一看到希尔斯抬手,巴泽尔立马把头偏向一边试图躲避,熟练的让人心疼。
但当他转回头,看见希尔斯怼到他眼前的照片,他惊的只剩下张着大嘴,发出啊啊的声响,就像是一个下巴脱臼的哑巴。
谁会相信,苦苦找了那么久的人,竟然就活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这他妈的怎么可能?1
“你问我?上上次我听到他的消息,是他已经烂在那个贼窝里了,而上一次你告诉我,他已经烧成灰了,可是现在我发现,他竟然有了新的身份,还活的好好的?还能通过你们hsa的审查?”
巴泽尔一脸无辜,为证清白,他甚至拿出了hsa的资料档案。
除去一些履历、化名、任务细节之外,关于这个卧底的照片,竟然只有一张昏暗的剪影,而至于能查找到身份的scid也好、服役代码也好,通通都是空白。
哪怕是在深层卧底里,这种操作都是极为少见的。
“那他的新身份呢?你该不会告诉我,除了你们,洛圣都还有哪个机构会有权限制造空白身份吧?”
“说到这个的话……”
巴泽尔短暂的犹豫过后,还是把实情告诉了希尔斯。
在hsa和军方进行联合行动的时候,为了避免存在内鬼,也为了卧底能够顺利撤离,hsa提供了一份完全无法追踪的空白身份许可。
只要凭借一份密钥,任何人,都可以在片刻间,化身成另外一个人,就像是填写一份表格那么简单。
而且,这份预备的资料甚至覆盖了社交网络,只要使用得法,任何的调查、追溯,都完全无法看穿背后的真相。
希尔斯想起自己最初为了安全演习时,曾经刻意研究了哈罗德的履历,各种详尽的历史资料、学生时期的照片、成绩、工作后的获奖资料,甚至访谈,哈罗德耗费的心思可想而知。
但他做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如果他想要退出任务,大可以直接退出。
对于他的变身,将军又到底知不知情。
而导致他最终殒命的,究竟是卧底的工作,还是哈罗德这个身份?
两人大眼瞪小眼,一时都没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