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平日里采买,都在固定的摊子和铺子采买,那些摊主掌柜与她都相熟。而且,但凡是大户人家,负责采买的人,都会从中捞些油水儿,摊主掌柜们也心知肚明,若真去核实,他们也会帮自己遮掩。
张嬷嬷从怀里掏出了自己的小账本儿,念道:“买了一千斤米花十六两,面五百斤八两银子,猪肉一百斤花了五两,鸡鸭各五只一辆五钱银子,油盐酱醋……”
张嬷嬷念了一大堆,末了道:“统共花了三十五两银子,还剩十五两银子。”
秋菊拧眉道:“陈米一千就要十六两?上次明明算了,新米也就十五两银子而已。”
“哎……”张嬷嬷叹了口气道:“姑娘是不知道,这个月这米价和肉价都涨了,可不是原来的价钱了。”
这个月秋菊都没有去买过米,倒是不知道这米价涨了。
因为临近年关又下大雪,这米价菜价,还有肉价都有所上涨。
一个丫环道:“我也听人说过,近来的米价和肉价都涨了。”
所以,说不定这五十两,还真的是不够呢!
“的米面,是在哪家铺子买的?”沈婉看着张嬷嬷问道。这米面占了大头,所以只需核实米面便知道,这张嬷嬷有没有贪墨银子。
张嬷嬷犹豫了一下道:“陈记粮油铺。”
沈婉点了点头,想了想冲秋菊道:“去将陈记粮油铺的掌柜的请来,就说在他家买的米面有问题。”
“奴婢这就去。”
“等等。”沈婉冲秋菊招了招手,让她附耳过来。秋菊会意,便弯着腰,将耳朵凑了过去。
沈婉在秋菊耳边耳语了几句后,秋菊便点了点头,离开了正厅,让人套了马车出了将军府。
张嬷嬷见沈婉只找拿陈记粮油铺何时便更放心了,她和那陈记粮油铺的王掌柜,认识十多年了。而且,在陈记买粮油的时候,她都会以比实际价钱高出一两文的价钱给,那王掌柜也能从中捞点儿。她那么做,也就是防着今日这样的情况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