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人太多,不可全部在衍庆宫入宴,而且因着出现尴尬事,许多人便忙着避祸不敢再殷勤。皇太极瞧瞧便顺势教绝大多数人散了。
于是,许多人想在皇太极面前讨好的梦都碎了,很不甘心地携家带口离开。这里面有许多人把账都算在了福临和乌云珠的头上,边走边在心里咒怨他们永远出不了头,被别人踩在脚下。
孟古青兵不血刃。毫不费力地将这些人全部搞定,偏是假作不知般闪闪眸光去问索伦图:“太子爷,真奇怪,怎么这么多人。还有女孩子,是您叫他们来的?”
索伦图抬头一瞥,很快抵触地分辩道:“我?都不是好东西。我才不会请她们呢。”
“既不是您请来的,我便放心了。”孟古青悄悄地调戏了他,又表达了肯定之意。
见到孟古青在意自己,索伦图顿时感到甜蜜,很高兴,却是嗔道:“你本就该这样相信我,待会儿你就知道我对你好不好了。”
孟古青听他话中有话。扭头看看,也觉出了什么:“咦,宸妃姑姑怎么没来。”这样的宴会,原不该少了海兰珠。
索伦图嘻嘻笑着说:“我就怕会有这样的事,怕有人带女孩子到额娘的跟前说闲话。所以,我略施小计,让额娘来不了。”
“怎么来不了。”孟古青想想,能缠住海兰珠的也只有小公主淑雅,淑雅一哭一闹,全宫都没有办法。
“我给这小丫头一千两银子,她帮我缠额娘一天。”索伦图越想越笑:“只要额娘来不了,那便省了许多事。”
“一千两,这么多?”孟古青顿时有些讶然。淑雅才只五岁,竟也开始贪钱了呢。
“是呀,贵是贵了点,不过值得。”索伦图笑着道:“我跟伊勒德还有奥云嬷嬷也说过了,他们会帮忙的。不管怎样,今天安然度过就是吉事了。额娘千万不能来。她一来,天下大乱。”海兰珠一到,无事也会变有事。
“但愿如此,我承您的情了。”孟古青突然发现索伦图悄悄地为着她这样贴心,非常感动。二人随后进到衍庆宫的屋子,孟古青便见着里面稀稀落落,比着刚才已是天壤之别。
除了下人们,便是皇太极,哲哲,谨妃,乌音格,还有小瓜尔佳氏,鳌拜的妻子,还有几个亲眷贵妇。
索伦图见着没有女孩子才放了心,笑着向孟古青点头。孟古青主动迎上去,先对皇太极和哲哲行了礼,再亲手朝着乌音格献礼道:“大福晋,太子爷和我盼您福泽绵绵,长寿安宁。”
乌音格见着长匣普通才敢接,当着众目睽睽打开匣封,心盼这是一份薄礼。
里面是一串木制的长佛珠,一百零八颗,拿蓝线串成,平平无奇。孟古青温和地笑道:“大福晋,一点微末之物,盼您笑纳。”
“多谢太子爷和格格的恩典。”刚刚经过白玉如意的惊魂事件,这一串佛珠竟如救星般。乌音格挽回一些颜面,极是感激地点头谢恩。
孟古青之前早遣图雅送过贵礼,乃是一尊千两黄金筑成的观音坐莲。所以这份薄礼除了当面为索伦图表白清廉和做脸面之外,便是为着打动乌音格的心,以乌音格的阅历,必会明白她的用心。
虽是小小的一串佛珠,乌音格已感到雪中送炭之恩,感激涕零。
偏在这时,福临和乌云珠也进了屋来。福临因着颜面大失不便近前,只有指望乌云珠挽回败局。乌云珠得他暗示,便亲手捧着绣品,强压忐忑和委屈走到乌音格面前,轻声道:“愿大福晋瓜瓞绵绵,多子多孙。”
吉祥话配合着绣品的用意,密不可分,因此乌音格还未展看便有所料,脸色微微一变。
乌云珠不觉其意,便自行展开了这幅瓜蝶并蒂图。这幅图约有半尺,是她这些天来辛辛苦苦完成的,绣图上,蝴蝶萦绕瓜儿飞舞,两边内侧还绣有并蒂莲。寓意瓜瓞绵绵,多子多孙。
原是好意,却教乌音格一下子想起了去世的唯一亲子,顿时心头一痛。
小瓜尔佳氏很是厌恶地瞟瞟乌云珠,于乌音格耳边轻语。乌音格顿时更加确定,竟怒目而视。
乌云珠本是心中无底,见到这样的神色,慌得瞧了瞧福临。
福临盼望结果,一下子大失所望,又气又急,不觉腹痛袭来,忙捂住弯下了腰。
既如此此处是待不得了,乌云珠赶快随福临而去。离了衍庆宫,乌云珠心中委屈,竟不知体谅,对福临分辩道:“定是那大福晋针对奴才,原是为着她的侄孙女是我阿玛的嫡妻,从前与我额娘有些龌蹉,并不是奴才的绣品不好。是因成见所致,爷千万明鉴,不要怪罪奴才。”
“你既知道这样的关系,为何不事先想到,还要特意向前凑,我今日已丢了许多脸面,难道你还嫌不够,特意落井下石吗?”福临正是一肚子火没处撒,见乌云珠这般不知进退,恼得抬手竟又扇了她一巴掌。
“爷!”乌云珠惊叫着,摔到地上去了。(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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