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虽然不比坊郭户来的威风,但最起码是可以参加科举的了。
而说道商人不可以穿着绸缎,那他们就把绸缎布料的衣服穿在里面,在外面套上一层纱衣。
不能乘坐马车,那他们就坐人拉车,或是轿子。
总之只要有钱,他们就可以为所欲为。
这些个原本的限制,在他们来讲也没有那么的严密了。
刑部现在的意思是要重新申明这些律法,严格落实下去。
但这话却被孙文钱和荣千万当做了顽童戏言。
孙文钱说道:“该当如何处置商人,还是应该由陛下定夺。”
荣千万也跟着点了点头:“没错,理应如此1
待到政事堂将奏折呈上去时,方景正在观摩春节戏曲的彩排。
商人?
方景也没那个心情管这些,就随便的说了一句:“让他们多交税就好了,原本那些不合时宜的律法,让政事堂看着办,该废除的就废除吧。”
得到了陛下的旨意,孙文钱和荣千万全都懵了。
这是啥意思?
要废止对商人的限制,这一点还是很好理解的,但让商人多交税有什么用?
该怎么弄?
可是听传话的太监说,陛下似乎没有想要多说什么的意思,他们也不敢多问了。
但这也让政事堂犯起了难。
算了!
自己想也想不明白,还是老方法!
找土铭!
土铭又一次被喊到了政事堂来问话。
此时距离春节休沐就只剩下一天的时间了。
如今国子监已经休学了,封了校舍之后土铭正在做最后的巡视。
不过,国子监虽然放假了,但国子监主办的杂谈小报还是要再出一期才能休刊的。
比起国子监的杂谈小报,翰林院的学士们就有点辛苦了。
他们要在春节休沐的假期里继续干活,新朝报是一期都不能停。
土铭来到两人身前。
孙文钱将最近朝野上下对商人的讨论和他说了一遍。
然后还把陛下的旨意也告诉了他。
“土大人,我等惭愧,实在不知陛下是何用意?”
土铭思考了一会儿,随即说道:“陛下的意思应该就是想要对商人多加重税。”
加税?
孙文钱和荣千万相互对视了一眼。
加税他们能明白,但如何单独给商人加税啊?
如果是以户籍来论,那恐怕天下的商人要闹事情的。
而那些个大商人恐怕也会想尽办法脱籍。
这明显就不是个好办法埃
土铭说道:“陛下看中的应该是商业问题,不是区区几个商贾走私之事。”
“此话怎讲?”
“二位相公,朝廷为何要重农抑商?”
问题一出,孙文钱和荣千万都是一愣。
如果说这是孔圣人的意思,那他还有一个商人大弟子呢。
孔圣人也从没说过子路的不是。
孙文钱和荣千万也都不是腐儒,自然不会往祖宗之法上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