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氨的一声惨呼,不知是碎片扎到了还是被砸到了。
狗仗人势的玩意儿,活该!
甄珠暗暗好笑,扭过过头看向跟前的这位——她曾经医治过、疑是为沈云初自杀过的女子,双手环胸,上下打量她,“又是哪根筋不对了,闯人家府邸,在这儿疯狗似的犬吠?”
陈盈盈被噎了噎,气红了眼,“你、你……”好一阵才反应过来,“疯狗你骂谁呢1
甄珠笑得邪气,“谁应我骂谁。”
“你、你太过分了1陈盈盈黛眉紧蹙,泪如雨下。
她心中积压着满腔怒气与妒意,可她面对气势逼人的甄珠,愣是发作不出,只知道哭。
她长了一张灼若芙蕖的小脸,眉宇间拢着轻愁,身躯弱如扶柳,即便是哭,也是楚楚动人,招人怜惜的。
可惜,甄珠不是男子,没法怜香惜玉。
而且,她没睡好,脾气很差。
她冷声道,“有话就说,没事就滚,别打扰我睡觉。”
陈盈盈那团火“轰”的爆发了,手指着她,“你在沈家留宿,还住在沈哥哥隔壁,你敢说你对沈哥哥没有非分之想?我是沈哥哥的未婚妻,我不该生气吗!
你面上装得不在意,实际是欲擒故纵,吊沈哥哥的胃口,让他对你死心塌地1
甄珠听了不禁拍掌,“你好会想埃我什么都没说,你自己就能作一出大戏来,不去做那文学家,简直埋没了你。”
陈盈盈眼泪汪汪的,没听懂,“你在说什么?”
样子竟有点蠢萌,甄珠都差点被她闪到。
“没说什么。我的住房,是沈家人安排的,我不知沈云初就住在隔壁,你要闹,你找他去吧。”
说着转身要回房。
“不许走,把话给我说清楚了。”陈盈盈追上来。
哪知她的丫鬟从里边气势汹汹走出,扬起手掌就要扇甄珠耳光。
甄珠手疾眼快的抓住她的手,往后一掰。
“啊1丫鬟发出惨叫声。
其实甄珠有分寸,没有到把人手给掰断的地步。
但是这丫鬟爱演,撕心裂肺般的哭叫,好像杀了她一般。
甄珠一气之下,手上一个用力,丫鬟的手就真的掰断了。
陈盈盈气得俏脸发白,忽地抓住甄珠的手,送入嘴里狠狠咬下。
“啊1甄珠痛得头发发麻,一巴掌拍她脑袋上。
她这回没控制力道,陈盈盈被她打得脑子一黑,而后眼白翻了翻,便晕倒在她怀里。
可恨的是,她即便晕了,嘴也没松开。
……
甄珠给沈母和两个孩子留了药,便急匆匆从沈家离开。
陈盈盈长了一颗偏执又愚蠢的恋爱脑,只要与沈云初有关的雌性,包括母蟑螂母蜘蛛什么的,都会引发她的病症。
她惹不起这种疯子。
至于和沈云初不告而别……
得了吧,她的手被咬伤,要打狂犬疫苗、破伤风疫苗就已经很丧,实在没有心情和精力去面对他了。
出了他家大门,便直接去了药堂。
门头已经做好了,几个工匠在屋内忙碌。药柜子也做得差不多,就是里边的休息室还在建,预计过年前就能开张。
见到她来,他们都笑着与她打招呼。
这年头少有女大夫,还是这么出色的,能给她做事,他们都有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工头与白衍相熟,见往日她和白衍都是成双成对的,今日只有她一人,便随口问了句,“甄大夫,今日怎的没见白公子?”
甄珠笑容敛了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