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雨觉得此刻自己的心里满满的,原来及笄礼有多盛大不重要,观礼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多谢师傅。多谢师叔。多谢小师弟。”邀雨笑着,挨个向三人抱拳施礼。
姜乾此刻仰头朝天,邀雨施礼时他只“嗯”了一声。
寇谦之打趣他道,“师兄,您该不是哭了吧?”
“我没有!我观星象呢不行啊!”姜乾嘴硬道,说话时却带着鼻音。
所有人都低头抿嘴笑,邀雨却突然上前拉住姜乾道,“您别急着哭,说不定等会儿跟我解释完了,还要哭呢。墨曜,回家去把我的练功服取来。穿着这裙子,连轻功都使着费劲。”
姜乾被邀雨拖着往屋里走,嘴上还抗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还敢欺师灭祖不成!”
邀雨可不会被他吓到,脸上笑着,手上的力道却不减,“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十二年不见,徒儿的功夫如何,您难道不该考校考校?”
寇谦之道,“师兄,您就别再逗她了,不止她等了十二年,您不也同样在等今天?”
姜乾闻言叹了口气,“是啊。这十二年,怕是我这一生最难熬的十二年了。”
邀雨不明所以地看看师傅,又去看看小师叔。
姜乾拨开邀雨的手,反手拉起她,“走吧,咱们都去屋中说话。”
所有人跟着进了屋内落座。
姜乾挠挠头道,“我这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他看向寇谦之,“要不还是师弟你来吧。”
寇谦之想了想,觉得邀雨和姜乾脾气都比较冲,还不如由他这个外人解释比较好,于是点头同意了。
他问邀雨道,“你可知道姜太公?”
邀雨蹙眉,“姜尚,姜子牙?”
姜乾这时就不满地想要打断,被寇谦之瞟了一眼,就没声儿了。
邀雨疑惑地看着师傅吃瘪,追问道,“我的事跟姜子牙有什么关系?”那可是都作古了一千多年的人了。
寇谦之又问,“那你可知姜太公最擅长什么?”
邀雨认真想了想,“钓鱼?”
这回姜乾忍不住了,“是卜算啊!卜算!你个不学无术的丫头!”
邀雨梗着脖子顶嘴道,“我就是不学无术啊!我师傅又没教过我!”
姜乾又没声儿了……
寇谦之笑着看着这师徒俩,明明在一起的时间不过半年,脾性怎么就那么相似呢?
“你师傅说的没错,”寇谦之温和道,“太公最擅长卜算天机。当年太公辅佐武王登基后,便被封于齐地,太公便不再过问政事,一心专研道法,并将他所有心血写成一部《吕尚法函》。”
寇谦之说着叹息了一声,“这部法函所含奥义深不可测,你所学的内功也皆出自于此。只可惜我辈人才凋零,如今法函中能够解读,承袭的部分越来越少了。”
邀雨惊愕,“师叔是说,我们是姜子牙的徒子徒孙?”难怪刚才自己叫姜太公名讳,师傅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