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风有些遗憾地“啧”了一声,这丫头怎么这么能逞强呢?明明已经被自己迷得神魂颠倒了,竟然还能找到借口赶他出去。
不过嬴风没打算空手而归,他往窗上一靠,一副好心帮忙的样子道:“我跟你一同去找子墨。真要打起来,总得有个说和的。别忘了同门相残可是很大的罪过。”
邀雨终于将目光从嬴风身上移开,她暗自松了口气,“说的像真的一样。我今日差点被人害死,最后师公不也就罚了思过崖思过而已。”
邀雨话中明显带着些不满,听在嬴风耳中却更像是在撒娇,他挑挑眉,凑了过去逗弄邀雨道:“你要是觉得罚得还不够重,就来罚我,怎么罚都行……”
檀邀雨觉得自己的脸估计红得能滴出血了,她直接一道气浪将嬴风掀出窗外,随即关上窗户,“滚到外面去等,我要换夜行衣!”
嬴风被掀出窗外后立刻攀住窗沿又跳回到飞檐上。看到窗内人影晃动了一下就躲到屏风后面去了,嬴风突然想起了当初在蓬莱岛偷看邀雨洗澡时的情形。他忍不出笑着舔了下嘴唇,这事儿他得烂在肚子里,一旦被邀雨知道了,自己怕是会被五马分尸……
等邀雨换好了夜行衣,嬴风颇为玩味地对邀雨的面巾努努嘴,“你蒙面做什么?这里统共就进来咱们几个人,蒙着脸也能猜出你是谁啊。”
“不用你管。”邀雨低着头不去看嬴风满脸戏谑的笑容。不挡一下,自己的大红脸不就都暴露了。
嬴风厚脸皮地故意挨过去道,“好。你说不管就不管了。你说的我都听。走吧,先去主楼。”
檀邀雨像是躲瘟疫一样跳到飞檐另一侧,“我要去找子墨。你自己去主楼吧。”
嬴风歪头看着邀雨闹别扭,心里吃了蜜一样甜,“你知道思过崖在哪儿?反正我是不知道。与其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四处乱撞,还不如先过去听听看,说不定有什么线索。”
檀邀雨立刻转身要返回房内,“我不去!我去问问云师弟,他肯定知道思过崖在哪儿。”
嬴风却在邀雨跳起来前就一把拉住了她,直接带着她从飞檐上跳了下去,“小师弟身体还没康复呢,你忍心打扰他吗?放心,若是在主楼听不出个所以然来,咱们再去别处找找。”
嬴风说完就已经拉着邀雨落在了侧楼下面一座配殿的屋顶上。他伸手入怀,掏出了一根拴着飞爪的长绳递给邀雨。
“看你白日的轻功,或许已经用不上这东西了。不过以防万一。”嬴风朝着地上晃动的灌木丛努努嘴,“也不知到底都是些什么玩意儿。还是小心些不要落地的好。”
邀雨想了想没有拒绝,伸手接过来道,“谢谢。”
嬴风笑道:“只是口头道谢有什么用?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不如你以身相许?”
檀邀雨觉得自己就不应该跟这人说话,否则早晚理智沦陷,她索性不再搭理嬴风,运起轻功踩着屋顶朝主楼而去。
嬴风忙追了上去道:“要不我以身相许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