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惠连和王五郎闻言,想到他们拿了玉玺一定引得檀邀雨暴跳如雷,再去看换下来的血衣时,就脑补了不少有的没的血腥画面。谢惠连回到陈郡后,甚至几次做梦,梦见檀邀雨来杀他。
谁想到梦里的事竟然会成真啊!
这女魔头竟然真的找到了他家中,是要杀他泄愤吗?!虽然已经快被吓到肝胆俱裂了,谢惠连还保留了最后一丝理智,决不能示弱!
“檀、檀邀雨!你这是作甚!还不赶快放开我!?这里是陈郡!你可知你现在杀了我,谢家绝不会放过你!那玉玺、那玉玺使我们真金白银地拍下来的!你即便舍不得,你自去建康找皇帝理论。你这样找我泄愤,又算什么君子?!”
墨曜忍不住笑出了声,“谢小郎君被人拎着,还能如此义正言辞,当真是有君子风范呢!”
谢惠连一看到墨曜的脸,就将她误认成了棠溪,赶紧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檀邀雨微微挑眉,“我不过是路过陈郡,特来看望表哥。表哥又何故惊吓至此?”
嬴风此时将人放了下来。谢惠连忙整了整衣裳,板起脸带着掩饰不住的嫌弃道:“仙姬这门亲戚,谢某可高攀不起。屋舍简陋,就不招待诸位入内了。还请速速离开吧。”
檀邀雨叹了口气,“真是个酸腐书生。俗话说先礼后兵。既然好好说的话你听不进去,那就只能来硬的了。”
檀邀雨下巴一抬示意嬴风和子墨道:“打晕了吧。拿了钥匙去开门。”
谢惠连闻言刚想呼救,就被嬴风一团麻布堵住了嘴,大斗篷一甩,斗篷落下的瞬间直接将人打晕,假装扶着他走到房门前。
周围的邻里一直远远地围观,好奇地向他们这边张望。可他们也只看到谢惠连被个斗篷披着走到房门前,开了门进去了。
墨曜从马车里取了一把糖块,分给周围的小孩儿,笑着同邻居们解释道:“我家郎君乃是谢小郎君的远方亲戚。这次顺路来探望。只想联络下亲情,并不想打扰到谢家宗主。方才谢小郎君要去告知谢宗主也被我家郎君拦下来了。还请大家体谅,不要将我家郎君之事外传出去。”
众人方才的确看见谢惠连转头就跑又被带了回来。原来他是想去告知宗主啊!看谢惠连那激动的样子,这些郎君肯定出身不凡!
周围的谢氏族人都“喏喏”答应,看向谢惠连家的眼神中又多了一丝热切!
墨曜边说,眼角余光看见几个人偷偷往城中心跑去了。她嘴角上扬。成了!
都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他们若是这样直接去谢家主宅,怕是会被门房干脆地挡在外面。身为最大的氏族之一,想见谢家宗主的人怕是多如天上星。与其求着人家见面,不如反其道行之。
他们这么高调地入城,吸引了所有的目光。此时再故意说不便与谢宗主相见。肯定会有好事之人将他们的落脚处告知给主宅的。这样一来,谢宗主就势必会知道他们。更会好奇他们究竟是什么来头。
墨曜心里自得地想,女郎可真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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