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转头看张暮,低声道:“师父。”
张暮皱眉道:“你不会真的信了他吧?”
“他说得对,我是来讨公道的,就应该要公道。”少女顿了顿,冷冷地盯着战湛道,“我今日放过你,若来日查明的确是你指使……那我们就新帐旧账一起算!走!”
“解药呢?”寒非邪看她要走,身影一晃,抱着战湛挡住她的去路。
张暮从怀中拿出药瓶丢给他。
寒非邪拔开瓶盖闻了闻,确定没有问题才放他们离开。
等他们走后,战湛眼巴巴地看着寒非邪,等他给解药,谁知寒非邪将解药放入怀中,将他往肩上一甩,就这么朝军神府跑去。
战湛道:“这个姿势不舒服。”
寒非邪置若罔闻。
战湛道:“求解药。”
寒非邪继续置若罔闻。
……
战湛小声道:“那求公主抱行不行?”在顶着胃,他就要吐了。
“不行。”
“……”
回到军神府的时候,正好赶上吃晚饭。
寒非邪在大门口给了解药,但战湛软了一路又颠簸了一路,身体疲乏得厉害,没什么胃口,就草草吃了两口。他注意到寒非邪吃的也不多,而且每次视线对上,都不像以往一样给好脸色看。
难道寒霸怀疑火是自己放的?
战湛觉得这种祸根不能埋,必须及早解释清楚,于是饭刚吃完就屁颠屁颠地跟在寒非邪身后。
寒非邪佯作不觉。
“这两天天气还不错啊。”战湛没话找话说。
寒非邪道:“最适合私会佳人。”
“……”战湛道,“火真的不是我放的。”
寒非邪道:“人总是你亲自调戏的吧?”
战湛:“……”
寒非邪见他不否认,脸色越发难看,“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是这种人。”以前听到关于战湛的谣言,都以为是打压战家的恶意中伤,如今看来,传言不可尽信也不可不信。
战湛低声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寒非邪冷笑道:“过去?看来屈肃会这么无法无天都是你纵容出来的!”
战湛张了张嘴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寒非邪越想越愤怒,“要不是你纵容,柳柳也不会被屈肃这个人渣侵犯!”
战湛讷讷道:“不是的,我不想这样的。”
寒非邪听他翻来覆去只会说这两句,更是失望以极。他相信以战湛的人品绝不会指使人去纵火,可是若不是他的纵容,屈肃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借他的名头杀人放火!在这件事上,他就算不是主谋也是帮凶。
他怕再说下去,自己会忍不住将怒火发出来,深吸了口气,转头就走。
战湛看着他的身影越走越远,郁闷地捶胸。擦!这么多人物,穿越谁不好,为什么偏偏是战湛?
一到八号站在边上围观小公爷自残,等他告一段落才道:“小公爷今天傍晚去哪里了?”直接从马车里消失了,害他们一通好找。
战湛懊恼道:“我去找死。”没事赴什么约会!真是没事找死!
四号道:“好像没成功啊。”
其余几号:“……”
战湛摇头道:“不,就差一点了。”他看着寒非邪消失的方向,心烦意乱地按着太阳穴。以寒非邪的执拗顽固,要解开心结比登天还难。
这么下去,别说第一小弟了,连小弟这个头衔能不能保住都是问题。
翌日,战湛起了个大早。事实上他是一夜没有睡好,想来想去都觉得自己应该认个错。寒非邪说的没错,不管这件事是谁指使的,借的都是军神府的名头,治下不严这个罪名是逃脱不掉的。他认命,世上事总是有利有弊,谁叫他占了人爹娘,抢了小公爷的身份。
但他到了门口才发现寒非邪竟然起了。
一号道:“寒公子已经出发了。”
战湛呆道:“自己走的?”
一号道:“寒公子说要锻炼。”
战湛犹豫了下,问道:“带行李了吗?”
一号疑惑道:“带行李做什么?”
战湛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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