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格蒙德沉默了一会,随后回过头看着大学士。“其他几位领主到了吗?”
“还没有,大人,但是应该快了,我已经通知总管准备午餐了,我猜他们在中午前就会到达。”塞拉斯微微点下头,恭敬的回应着。
大领主点了点头,又看向了窗外。“我们需要好好商量一下,坎伯兰的地位太过微妙,一旦走错一步,不止帮不了多伊尔,还有可能使南方也陷入战乱。”
“您说的没错,大人,坦佩早就对罗阿诺克虎视眈眈了,要不是我们的军力强过他们,恐怕坦佩早就出兵入侵罗阿诺克了。”大学士激动起来,苍老的声音有些颤抖。“还有瑟伦德拉最近也不太平,斥侯发现了他们近期在梅肯附近的边境增加了许多兵力。”
西格蒙德长叹一口气。“至少代顿的卢修斯还算清醒,非但没有对邻国造成威胁,还出兵帮助了阿尔图纳。”大领主踱回了书桌旁。“瓦利斯危在旦夕,但是还有人想要趁乱捞一笔,坎伯兰绝对不能坐视不理。”
“但是如果多伊尔已然无法独自抵挡住黯潮,大贤者要求我们去援助他们,那该怎么办呢?”塞拉斯似乎是站的太久而觉得疲劳,一只手撑在了书桌上。
西格蒙德示意他坐下,大学士表示了感谢后颤颤巍巍的坐在了椅子上。“那我会要求大贤者先去游说坦佩也一起出兵北上援助多伊尔,我相信大贤者她能理解我的顾虑。”
塞拉斯点了点头。“能这样当然最好,大人,恕我直言,你认为瓦利斯能渡过这次危机吗?”
“西线胜利了,东线一定也能赢得胜利,更何况我们还有……圣器。”大领主严肃的盯着塞拉斯的眼睛,脸部不引人注意的抽动了一下。
“是的,圣器1大学士低垂的眼皮抬了起来,浑浊的眼睛里突然充满了神采。“让黯潮恐惧的圣器,一定能帮助我们取得胜利1
西格蒙德却没有大学士这般激动,大领主若有所思的看着墙上悬挂着的宝剑与坚盾的旗帜,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事情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的多,塞拉斯,我们要防备的不止是黯潮,还有那些想要在背后捅你一刀的小人,大贤者的信里也提到了,我们务必要小心。”
塞拉斯从自我陶醉中清醒过来。“碍…是的,大人,我会派两倍的守卫守护存放圣器的塔楼,不,三倍。”
西格蒙德深思熟虑的摸着下巴上的胡须。“嗯,不止那里需要加派人手,这次受封仪式正好给了那些人可趁之机,城堡守卫也要加强防范,不许陌生人靠近。”
“我这就去安排,大人。”塞拉斯站起了身,微微鞠了一躬,准备离开。
“等等,还有件事。”西格蒙德举起了右手,示意大学士暂缓离开。“信中还提到了几个人,大贤者说他们在阿尔图纳的战斗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他们也将会来到坎瑞托,你通知守卫如果遇到信上所描述的那些人,马上带他们来见我。”
“如你所愿,大人。”塞拉斯又鞠了一躬。“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了,你去安排吧。”西格蒙德转过身去,又走向了窗边,大学士慢慢的退出了房间,房门在他身后关起。
大领主肩膀靠着墙,右手握拳放在了窗台上,宽松的长袍被风吹起,寒意钻入他的身体。窗外的喧嚣似乎与他毫无关系,危机逐渐逼近,他已无处可逃,唯有直面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