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先生在黑板上刚把字写出来,没等先生教,朱慈爝在下边就读出来了,并且还能说出每个字的意思,简直就是小神童。
谢先生觉得太奇怪了,两岁不到的孩子,怎么会认识这么多汉字?是无师自通,还是神人?是不是神仙下凡呀?
谢先生没有兴趣再教识字了,他对朱慈爝说:“不教识字了,我教你四书五经吧。”
朱慈爝上一世,从小学到大学,四书五经虽然没有全学,但经典的篇目还是学了不少,并且许多篇目还能倒背如流,毕竟从小到大学语文考试不背是不行的。
“今天先学三字经,你应该不知道三字经吧。”谢先生以为这个难住了朱慈爝。
“先生,这个不用教了吧,您给我讲故事行吗?”朱慈爝挠了挠小脑袋说。
“怎么不用教呢?你如果能背出一两段来,那就不教了。”谢先生以为朱慈爝想偷懒,故意找借口。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朱慈爝懒得解释,便背了起来。
“三字经你念过了?什么时候学的?那就教道德经。”谢先生见朱慈爝三字经背得滚瓜烂熟,疑惑之后便提出新的篇目。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朱慈爝懒得费口舌,直接背给谢先后听。
“谢先生,今天的教学任务应该完成了吧,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先生,不知可否?”
“师者,传道受业解惑也,你有什么问题,尽管提出来,老师给你解答。”谢先生满口答应,这才有点当老师的优越感。
“大明王朝为何会走向没落?”朱慈爝抛出问题后,双手托着下巴,等待谢先生的解惑。
“嗯……嗯……”谢先生没有解答出来,脸上的优越感顿时消失,他收起了书本,头也不回地走出私塾。
谢先生直接去了书房,对朱由榔说:“王爷,您家少爷是神仙,本先生教不了,您另请高明吧。”说完不由分说匆匆忙忙地走了。
“是神仙?何出此言?”朱由榔以为是朱慈爝惹了谢先生生气,谢先生这是被气走的才会说出这样的话。他气呼呼地跑到私塾,要找朱慈爝算账。
“慈爵,为何气走谢先生?”朱由榔阴沉着脸,一进门就直问。
“我没有气走先生啊,父王您看,黑板上的这些我都学会了,三字经、道德经我也背得了。”朱慈爝指着黑板平静地说。
“这些字,你都认识?”朱由榔望了一眼黑板,上面写的都是许多生字难字甚至怪字,一岁多的孩子怎么会认识呀?
“父王,您不信,儿臣读给您听!”朱慈爝见父王向自己投来怀疑的眼光,便急忙说,然后逐字念了一遍,遇到少见的字,他还解释一下字意。
太不可思议了嘛,难道爝儿真是神仙?朱由榔暗暗地想:“那他为什么说教不了你,气匆匆地走了呢?”朱由榔又问。
“我请他解惑一个问题,开初他答应好好的,可我说出问题后,他没有解惑就走了,我还纳闷呢。”朱慈爝如实禀报。
“你请教谢先生什么问题?”朱由榔步步追问,打破沙锅问到底。
“大明王朝为何会走向没落?谢先生没有问答我,父王给儿臣讲讲吧,儿臣很想知道。”朱慈爝睁大眼睛,眼巴巴地望着朱由榔。
“爝儿,你为什么想到要问这个问题呀?”
朱由榔从朱慈爝眼里看到了求解的欲望,没有一点故意为难的意见,便一改刚才僵硬的语气,但他更想知道一岁不到的儿子为什么会生出这么一个问题。
“父王啊,明朝危亡在即,只有搞清楚为什么会走向没落,才能找到拯救明朝的办法。所以我想知道为什么?”朱慈爝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告诉朱由榔。
“哦……”这个想法出自朱慈爝之口,他更加认为朱慈爝是神人,难道是上天派来辅助他的?两岁不到的孩子就开始忧国了,真不愧是朱家的后人。
大明王朝为何会走向没落?这是大明臣子应该追问的问题啊!居然是还没长大的孩儿提出来,这难道不令文武百官们汗颜吗?
“父王,您就给孩儿说说吧!孩儿一直搞不明白。”朱慈爝又一次恳求父亲。
“刚才是父王责怪了你,这个问题谢先生解答不了,父王一时半会也解答不了,父王今后给你另请先生来解答,好吗?”
“好的,谢谢父王。”朱慈爝恭敬地给朱由榔鞠躬,神人般的朱慈爝暗暗地想,父王能给自己找什么样的先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