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们父子也有密秘呀,那我不知为好,臣妾给王爷更衣吧。”王氏说着从衣架上取下官服,给朱由榔穿上。
“王爷,此去风云不测,可否再思量思量?”王氏一边为朱由榔扣扣子一边劝道。
王氏所言即是,朱由榔现年虽说二十三岁,但是养尊处优,历练较少。
此前曾封为永明王,封地在湖南南部,可他从未去过封地,一直生活在广西,未离开过父亲桂端王朱常瀛的庇佑。
二十多年来,朱由榔几乎没有经过什么大风大浪,现在却要登基称帝,与强大的清军抗衡,这简值不是一般的危险。
“拯救大明,本王乃皇室正统血脉,岂能袖手旁观。”朱由榔大义禀然,掷地有声。
听了朱由榔这句充满血性的话,朱慈爝对父亲的敬畏油然而生。
朱由榔作为大明最后的藩王,登基称帝,拯救大明于水火之中,光复大明王朝,是职责所在。
再说,每个有血性的藩王都应该这样选择。
朱由榔登基称帝,朱慈爝作为大明皇室血脉、朱由榔之子,护驾父皇、助父皇收复失地、光明大明也是自己的使命。
他向父王提出:“父王,请允许爝儿随您前往。”
上阵离不了父子兵,朱由榔虽说此去是称帝,但跟上阵杀敌没有多大区别。
“父王同意。”儿臣有此心意,朱由榔心中切喜。但也生出一番感慨,你三岁不到,何时才能助父一臂之力呀?
“谢谢父王。”朱慈爝也格外欢欣。
“时辰已到,请王爷启驾。”瞿式耜巡抚大人前来催促。
“通知下去,本王启驾。”朱由榔一手提着公文包,一手牵着朱慈爝,坐上了自己的专属座驾。
妻子王氏及家眷尾随其后,分别上了各自的马车,驶出桂王府。
马车咯嘎咯嘎地前行了六七个小时。朱慈爝看到父王伸了伸懒腰,很困倦的样子。
“我给父王锤锤背。”朱慈爝说着,移动到朱由榔的一侧,用两个小拳头在朱由榔的腰背上均匀地锤着。
“爝儿,到了肇庆,一定要听你母亲的话,好好念书,长大了才能帮助父王治理国家。”
朱由榔一边享受着爝儿的孝心,一边给儿子交待到肇庆后的事。
“父王,我还是想先习武,才能为朝廷出力,也才能护驾父王和母后。”
……
朱慈爝从会说话开始就善言辞,朱由榔喜欢他叽叽喳喳可爱的样子,父子在一起,非常亲近融洽。
从梧州到肇庆,也就百多公里,还属于桂王撑控之地,行军快速通达。
傍晚,朱由榔及其家眷、万名官兵顺利抵达了肇庆府。
虽是多事之秋,但肇庆府却盛况空前。
通往府邸道路两旁站满了夹道欢迎的民众。
“欢迎桂王驾到。”
“欢迎桂王驾到。”
……
这欢呼声,足以看出官民对朱由榔登基称帝的急切期盼,朱由榔来肇庆称帝,就是为了赢得这份民心。
随行而来的八千步兵、千余骑兵,在肇庆府附近的空地上搭起临时兵营。
朱由榔、朱慈爝和文武官员、家眷家丁续续驻进肇庆府。
大家虽然一路奔波的劳累,但脸上流露出兴奋与喜悦。
朱慈爝恰恰相反,沉静的脸上隐埋着深深的担忧,他实在担心眨眼之间,清军就追杀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