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水之底。
姬峥盘踞在上游底部的淤泥之中,虽是待在淤泥,但淤泥却半点都沾不到他的龙躯上,颇为神异。
此时此刻,姬峥目光盯着他面前的一道荧幕上。
模拟里面的他,选择了和人类联手,保大荒。
不与人类联手,他固然可以选择安静的自我修行,这样子纷争会少很多。
但这样的代价,就是神人很有可能会在与人类的争斗之中,殃及大荒,甚至毁灭大荒。
所以他模拟里的选择就是放弃安静的修行,选择参与纷争,选择以这种方式,最大程度的保人类。
“我很能理解模拟里面我的做法,只是这东方天帝的位置,怎么又轮到我头上来了?”
“我就和这个位置过不去了是吧。”
姬峥无力吐槽。
他已经当过很多次东方天帝了。
似乎他的命运就是这个东方天帝?
完完就和这四个字过不去了。
等等。
其实这样看来,他似乎真有一种,成为东方天帝,是他宿命的感觉。
他每次模拟里面,严格来说,都是在走不一样的路,可偏偏很多次模拟之中,他都成为了这个东方天帝。
这不就是和‘挽天倾者’这个身份一样?
是一种宿命,是一种大势,是一种无可逆改的东西?
“或许可以在接下来的模拟里面印证一下,莫非我真的是天定的东方天帝?”
姬峥是很疑惑的。
但他也不能定下什么结论,只能选择继续看模拟。
模拟还在继续。
……
第四年一百七十天,你答应了成为东方天帝,但你与黄帝讲明了条件,你表示你成为东方天帝,但你却不是成为人类的东方天帝,而是大荒的东方天帝。
你只会为了大荒众生而战,但若是人类胆敢破坏大荒,你一样会对人类出手。
黄帝自然是答应了你,而后在黄帝的一番折腾下,将你成功定为了东方天帝,自此你拥有了东方加持的能力,在东方之内,你的战力将会得到大幅度的增强。
在你成为东方天帝后,你便返回了淮水。
第四年一百七十一天,你在淮水之中开始了你的修行,你虽然成为了东方天帝,但这个职位对你来说,并没有任何奇特之处,也无法让你升起任何波澜心思。
……
第四年两百天,你依旧在淮水之中安静的修行,但你的属下老龟却咋咋呼呼的来询问你,是否成为了东方天帝。
面对老龟的询问,你很淡定的点头,并没有任何欣喜的意思,你的属下老龟这才与你言明,东方各处在听闻你成为了东方的天帝后,都争先恐后的表示依附于你。
老龟询问你,是否要接纳这些存在,你对此只是点头,让老龟接纳这些存在,你成为东方天帝也是为了让众生能够安宁,归附于你,也只是名义上的,实际上你根本不会去管辖。
但你成为东方天帝,对于东方却多多少少都要去做一些事情的,可你并不想浪费时间去做这些事情。
你不由得看向了你的属下老龟,你上下打量着老龟,你的目光令老龟感到沉默,老龟似乎知道了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立马与你言明,想要离开。
但你却拦住了老龟,你很顺手的将东方天帝的权柄交给了老龟……
这……
姬峥看着这一幕,有些哭笑不得。
这是真的想要把老龟的极限逼出来么。
按照模拟里的那种情况,老龟直接掌握了四渎,南海幽冥,还有整个东方。
这地域之辽阔,简直不要太夸张。
老龟之前在模拟里面已经展现出了绝对的能力了,在需要同时管辖四渎和南海幽冥的情况下,老龟还能有余力。
眼下加个东方,就不知道老龟能不能顶得住了。
“估计老龟的极限就是这了,加上一整个东方,那多半是不行的了。”
姬峥想了想。
他觉得老龟很快就要顶不住了。
大荒之东太过辽阔了。
要掌控整个东方,那简直不可思议。
老龟能力极限也只能在这停住了。
姬峥晃了晃龙头,而后继续看向了模拟。
……
第四年两百零一天,你在将东方交给你的属下老龟后,你继续淡定的进行修行。
……
第四年两百三十天,你的基础修行提升得越来越多,你不由得有了一个猜想,吞食天帝赐予的花朵种子,难道不仅仅悟性会提升,资质也会提升么。
……
第四年两百三十三天,你的属下老龟前来找你诉苦,言明整个大荒之东加上四渎,南海幽冥,它真的扛不住了。
你闻言后认真的看着老龟,确认老龟的话是认真的后,你顿时陷入了沉思,你将所有地域都交给老龟打理的确有点过分了。
但你的麾下,除了老龟之外,也没其他能代为掌控的了,四渎的其他三位属神或多或少都有治理的能力,但却都不能脱开身。
你的麾下到底是缺人,你没有办法,只能赶鸭子上架,让烛龙也去管理,让烛龙之子也去管理。
……
第四年两百四十九天,你继续修行着,你的方面都在提升着,这让你笃定着,天帝赐予的花朵种子,不单单可以解决弊端,提升悟性,还能提升资质的……
天帝赐予这也太夸张了吧。
姬峥不敢相信。
天帝赐予的那个花朵种子。
他原本就以为是来解决弊端的。
可后面发现,这东西会增强悟性,当时他就已经感觉很逆天了。
可现在根据模拟里面所说,还能提升资质。
这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其恐怖性了。
太离谱了……
这是把他整条龙方面都给提升了一遍。
天帝赐予……
姬峥产生了深深的感慨。
……
第四年两百六十天,你依旧在修行着,但时不时有淮水水族前来禀报,各地方的管理人手都有些不足。
你对此没有办法,因为你麾下的管理人员根本不够,你有心补充,但却根本不知道要去哪里找。
你思索了许久,也没想出什么好的办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