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中香菱是一个命运悲惨的女子,进入王府之后,一切稳定下来,虽然是一个丫鬟,但是相对来说,比那种被卖来卖去,跟着那个薛霸王要好得多。
看到香菱手中的书卷,吴发似乎明白了。
香菱是一个喜欢诗词,而且很上进的女孩子。
“在这里读书啊,老王妃快醒了,我要回去了。”
香菱匆匆离开。
其实吴昕入宫之前,就告诉过香菱,要把香菱送给自己的兄长,毕竟自己的兄长惦记了香菱几年。
而且吴昕还说过,要给香菱一个庶妃的位置
但是,老王妃似乎不想她,能给王爷做妃子。
面对王爷,香菱总是有些惧意,这种惧意究竟怎么来的,香菱不清楚。
“嘿”
这丫头不错,而且香菱多多少少的,原著中也曾描述过,与秦可卿有些相似“咱老吴的女人,就算是像一点点,也不能给别人做女人,必须要做咱老吴的女人”
老吴的占有欲还是很强的。
溜溜达达,吴发返回了自己的院子。
而此时,荣国公府中。
平儿已经起床,正在梳妆打扮。
平儿作为陪嫁丫鬟,一直以来都是贾琏不在的时候,与王熙凤睡一张床的。
王熙凤略有疲惫的起床,自从儿子出生之后,王熙凤就是提心吊胆的,生怕儿子给别人照顾,会让别人看出端倪。
所以,贾莨一直都是王熙凤带在身边照顾的。
昨晚,贾莨似乎不舒服,总是哭闹,所以王熙凤与平儿睡得晚,起的也晚。
“二奶奶也不得贪床,老太太昨儿就已经安排好,今儿是要听戏。”
平儿收拾妥当,抱起贾莨哄着。
每年腊月时候,荣国公府就会请戏班子,老太太爱听戏,所以干脆就在府中养了一个戏班子“今儿可是莨哥儿第一次跟着听戏,二奶奶可不要迟到。”
随着宝二爷没有了往日痴缠后宅之中,那些姑娘们被北平王预定为未来妃子姬妾,所以宝二爷也不敢再胡闹。
再有之前宝二爷疯疯癫癫的,老太太多少也有些怕。
所以,少了些许亲近。
今年莨哥儿出生,老太太很喜欢,总是让身边丫鬟抱了去。
但是二奶奶很明显不愿,平儿不傻,但是对于北平王印象不深,也没有看出什么不妥,只是奇怪,做了母亲之后,都害怕孩子被抢?
可惜,作为陪嫁丫鬟,一直以来二奶奶都是严防死守的,琏二爷惦记着她不假,却一直没有机会,但是府中上下都清楚,她以后可是姨奶奶。
现在看来,这个姨奶奶的名分,不知道何时才能落在自己头上。
平儿要求不高,有一个家,有了孩子稳定下来就好。
至于丈夫是谁她似乎没得选择。
琏二爷的院子里,也就只有她,能够有胆子与二奶奶顶两句嘴。
“这大冷天的,莨哥儿去遭罪”
别人有了儿子,那是恨不得满世界都知道,王熙凤那时心里发虚。要是儿子不像北平王还好说,偏偏又那么像。
要是抱出去了,有心人看出来了,那还了得?
所以,王熙凤总是想着逃避,不要儿子与外面人接触,甚至带在自己身边,亲自抚养“去就去吧,总归去了那里之后,早早回来就是。”
“那可不成的。”
平儿笑道“说不得要二奶奶吃杯酒,这些日子,大家伙可是少见着二奶奶了。大夫人现在处处都在逢人就说孙子,稀罕的紧呢,到了那里,大夫人一定是抱着莨哥儿到处溜达认识人。”
王熙凤最担心的就是这样,大夫人虽然是一个填房,但是无儿无女。虽是填房,也是正儿八经的大夫人,莨哥儿以后要叫一声祖母的。
大夫人稀罕这个孙子,怕是不仅仅是稀罕,也是因为长房地位因莨哥儿出生稳固了些“莨哥儿还小,哪里能够认得人去?”
两个月大的孩子,怕是自己的父亲都认不得,还能认得别人?
嘴上这么说着,王熙凤还是收拾打扮一番,用褥子包了贾莨,抱着向外走。
腊月天,寒风呼啸,王熙凤总还是感觉自己的儿子有些冷。
到了荣庆堂之后,在那里胡乱与人聊了许久,耽误不少时间,眼看着到了晌午时候,王熙凤借口贾莨需要喂奶,就带着贾莨还有平儿往回走。
这边还没有到自己的院子,到了穿廊下的时候,就看到院子里一个丫鬟在门外站着,看到王熙凤的时候,慌乱就跑。
王熙凤心里疑惑,连忙叫了几声,这个丫鬟装作听不到继续往前跑,平儿皱着眉头也叫了几声,这个丫鬟见糊弄不过去,就停了下来。
“进来”
进入院子,进入偏方,观赏窗门,王熙凤脸色冷了下来“跪下!”
王熙凤脾气泼辣,又在生下孩子之前,掌管荣国公府,所以丫鬟婆子都怕她,这会儿丫鬟不敢反抗,跪下去的时候身子瑟瑟发抖。
“平儿,去叫两个小厮过来,拿绳子把这眼里没有主子的小蹄子打烂了。”
王熙凤本就是这段时间心里压抑,再有因为儿子的缘故,战战兢兢的。走到哪里,都是总以为别人对她指指点点,议论她的儿子长相问题。
这个丫鬟恰巧这时候,像是做了贼,做了亏心事,让王熙凤的火气顿时涌上心头。
丫鬟不断磕头“二奶奶饶命!”
王熙凤脸色清冷,喝问道“我又不是鬼,你见了我,不识规矩站住,怎么倒往前跑?”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有了儿子之后,王熙凤已经真真切切的体会了这种心思,所以这个丫鬟绝对有问题。
丫鬟被吓坏了,不断的哭道“我原没看见奶奶来,我又惦记着屋里没人,才跑来着。”
王熙凤自然不信,越发笃定这个丫鬟做了亏心事,或者做了贼“屋里既没人,谁叫你又来的?你就没看见,我和平儿在后头扯着脖子叫了你十来声,越叫越跑。离的又不远,你聋了吗?你还和我强嘴!”
说着,王熙凤扬手一巴掌打在丫鬟的脸上,打的那丫鬟一栽;这边脸上又一下,登时丫鬟两腮紫胀起来。
平儿看到似乎要出人命一样,王熙凤已经动了真怒,连忙在一旁劝劝“奶奶仔细手疼。”
王熙凤这才压下心头怒火便说“你再打着问她跑什么,她再不说,把嘴撕烂了她的!”
丫鬟一开始还强嘴,后来听见王熙凤要烧了红烙铁来烙嘴,这才恐惧的哭着说道“二爷在家里,打发莪来这里瞧着奶奶,要见奶奶散了,先叫我送信儿去呢。不承望奶奶这会子就来了。”
王熙凤见丫鬟话里有文章,便又问道“叫你瞧着我做什么?难道不叫我家去吗?必有别的原故,快告诉我,我从此以后疼你。你要不实说,立刻拿刀子来割你的肉!”
说着,回头向头上拔下一根簪子来,向那丫鬟嘴上乱戳。
吓的那丫鬟一边躲,一边哭求“我告诉奶奶,可别说我说的。”
平儿一旁劝,一面催她叫她快说。
丫鬟便说道“二爷也是才来,来了就开箱子,拿了两块银子,还有两支簪子、两匹缎子,叫我悄悄的送与鲍二的老婆去,叫她进来。她收了东西,就往咱们屋里来了。二爷叫我瞧着奶奶。底下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说起贾琏,王熙凤其实并没有什么气。甚至,现在贾琏在外厮混,王熙凤也没有了往日的火气还有恼怒。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根本不放心上。
只是王熙凤乃是正房奶奶,贾琏拿她房里东西送给鲍二媳妇,王熙凤登时来了火。
而且鲍二家的,竟然到了她的房间里去。
这要做什么?
王熙凤心知肚明,很是清楚。
虽然已经不对贾琏抱有什么希望,感情也没有了寄托,还是怒火冲天。
王熙凤悄悄的来到窗前,往里听时,只听里头说笑道“早晚你那阎王老婆死了就好了。”
这是鲍二家的在说话。
紧接着贾琏说话了“她死了,再娶一个也这么着,又怎么样呢?”
鲍二家的接话茬“她死了,你倒是把平儿扶了正,只怕还好些。”
说到平儿,贾琏似乎心里有不少委屈与不满“如今连平儿她也不叫我沾一沾了。平儿也是一肚子委屈,不敢说。我命里怎么就该犯了夜叉星!”
要说王熙凤对贾琏失望透顶,本来心里已经没有了多少情感,这会儿贾琏竟然与别人巴望着她死掉。
你说你偷人就偷人吧,王熙凤本身就没有了醋意,根本不想管这件事情,偏偏鲍二家的与贾琏,巴望着她死掉。
瞧瞧人家北平王,当年因为有人想要害北平王妃,敢在神京城大开杀戒!
同样都是丈夫,你贾琏呢?
你如此希望我死?
巴望着自己的正房太太死?
然后娶一个填房?
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怒,直接踢开门“不要脸的娼妇淫贼!”
今日,与你们拼了!
要强的王熙凤,哪里能受如此委屈?
王熙凤撒泼了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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