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老警察一脸迷茫地看向了牧远。
牧远没说话,只是皱着眉走向了床上的鼓包,一把将西本健身上的被子拽了下来。
“???”西本健身上的摆子都定了一下,这是什么恶霸行径!?
灰原哀也是眨了眨眼睛,不明白牧远为什么要这样做,但还是开口打了掩护,“警察先生,关于两年前龟山村长的死,能请您详细说说嘛?”
“啊,这倒是没什么,当时……”阑
老警察的记性不太好,但对于前任村长的死,还是记得十分清楚的,很快便将龟山勇尸体被发现时的情景讲了个清楚。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了,经过成实医生和警方法医的鉴定,龟山村长的确是死于心脏麻痹。”
“这样么……”灰原哀先是点了点头,然后便指向了抱着床头立柱打颤的西本健,“可是,大哥哥他为什么说,龟山村长是被麻生先生杀死的呢?”
“哦,这件事啊,其实是因为……”
“月光!我听到了!是麻生圭二最喜欢的,贝多芬的月光!”
西本健突然大吼道,吼完便躲到了床的另一边,只露出了个脑袋看着几人。
灰原哀疑惑地看向老警察,老警察解释道阑
“呃,其实,西本先生就是第一个发现龟山村长尸体的人,他原本是因为听到大晚上钢琴房中还有人在弹奏乐曲,才好奇地过去看了看,没想到一打开钢琴房的灯,便发现了倒在钢琴上已经没了呼吸的龟山村长。”
“由于当时琴房内再没有其他人,那一幕就像是……”
…
“是麻生圭二操控着已死的龟山,弹奏出的那首月光!不会错的!一定是他,那台钢琴就是他捐赠给村里的,是他在钢琴上下了诅咒!”
西本健再次探头大吼道
“这次他是来杀我的!还有川岛、黑岩……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阑
“川岛,黑岩?这两个名字好像在什么地方……”
“是码头上的竞选公告牌,”牧远将目光从西本健的身上收了回来,对灰原哀解释道,“川岛英夫和黑岩辰次,两人都是村长竞选的候选人,前者是岛上知名的资本家,后者是现任村长。”
“看来,他们都和麻生圭二的死有关。”灰原哀恍然道。
“不只是有关,”牧远摇了摇头,再次看向西本健,“麻生圭二就是被你们四个杀死的,对吧?”
迎着牧远的注视,西本健童孔一缩,欲言又止地长大了嘴巴,似是在构思着合理的辩解,但还没等他开口,牧远便已经收回了目光。
“看来的确是这样,警察先生,”牧远回过头,“除了岛上的人外,麻生一家人,还有没有其他亲戚或要好的朋友?”
“这……麻生先生是一位世界知名的钢琴家,认识他的人是有很多啦,但自从他亲手杀死了妻女的消息传开后……”老警察回忆了一下,摇头道,“就再没有人来祭奠过他们了。”阑
“哦?”牧远看着老警察的心圆,皱眉道,“那成实医生他……”
“成实?成实!”老警察忽然一锤手心,“我想起来了啊,麻生圭二先生除了有一个女儿外,还有一个叫成实的儿子啊!”
“什,什么!?”西本健第一个反应了过来,“对,我想起来,是叫成实,成实……难道说浅井医生他!?”
“看来,真相已经明了了。”灰原哀背着手,目光悠远道,“我们应该称呼‘他’为麻生成实呢。”
清脆的童声中包含着成年人的成熟,灰原哀的话让老警察和西本健全都陷入了沉默。
如果事实当真如此,那麻生成实他回到岛上,还有制作出那份委托的目的……
扑通!阑
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西本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但很快,他那惊惧的目光中便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原来是他的儿子,不是他就好,不是他……哈哈哈哈哈!
!”
自闭了两年阴霾忽然消散,在惊恐和颓废中沉沦了多时的西本健,好似突然又变回了人们眼中的有为青年。
自信、高傲……凶狠!
“麻生成实这小子竟然敢……嘎呜!”
西本健的复仇宣言还没说完,就被牧远一记手刀噼晕在了地上。
“啊这……小师父?”老警察眨了眨眼睛,哆哆嗦嗦地摸向了身后的警棍和手铐。阑
他虽然也看出了西本健有问题,但牧远动手打人肯定是不对的。
可是……貌似管不了啊!
老警察抬头望着走近的牧远,暗暗咽了口口水,“小师父,你要冷……诶?我的手铐!”
牧远直接用老警察的手铐把西本健拷在了大床的支撑柱上,转而认真道,“不用客气。”
“……”老警察嘴角微抽,咬了咬牙,“小师父,西本他虽然可能和麻生先生的死有关,但咱们没有证据……”
“警察先生,”牧远打断道,“你拷住西本健的原因,不是他涉嫌杀害麻生圭二一家,而是贩毒。”
屋内再次一静。阑
灰原哀若有所思地看着西本健。
老警察缓缓张开嘴,像是在蓄力,然后……
“诶!?贩,贩贩毒!
?”
“没错。”牧远点了点头,单手抓住实木大床的支撑柱,面无表情地往后一拉。
“吱——!”
伴随着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加长加宽的定制实木大床,连同晕倒的西本健,一起被向前挪动了半步。
在老警察呆呆地注视下,牧远缓步来到床头与墙壁的空隙处,弯腰捡起了一个被胶带缠住的塑料袋。阑
‘刺啦’一撕,塑料袋中被分隔成了小包的白色粉末,便撒了一地。
“警察先生,”牧远提醒道,“还有两位毒贩没落网呢。”
“啊?”老警察缓缓回过神,额头冒出了冷汗,“可,可我只有一副手铐啊……”
牧远拽着袈裟拍了拍老警察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您可以先说说麻生家,除了还有一个儿子之外,还遗留下的是什么?”
“诶?你怎么……”老警察看着牧远古井无波的双眸,下意识地憋回了疑问,答道,“还有一份曲谱,在那场大火中,还有一份曲谱留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