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于解释自己没有偷吃秦淮茹补品和白面的贾张氏,怎么也不会想到,她言语里面描述易中海、秦淮茹、贾东旭三人关系的那些词汇,最终化作了刀剑,全都砍在了宝贝儿子贾东旭的身上,尤其易中海是师傅,贾东旭是徒弟,秦淮茹是儿媳妇这些修饰,更是让贾东旭处在一种强烈的剧痛之中。
有苦。
却不能跟外人道。
丢人。
这就是理由。
只能一个人默默的承受着这一切。
他偷悄悄的躲在无人关注的角落里,默默的打量着易中海,发现易中海这张老好人的虚幻脸颊下,给了自己太多的刺激,亦或者让自己原本一米七零的身高,骤然之间变作了一米八。
多出来的十厘米。
自然是帽子。
绿油油的帽子。
刚才秦淮茹与易中海两人之间泛着无限默契的一问一答,深深的刺痛了贾东旭的心,两人已经这么默契了嘛,连最基本的言语交流都已经放弃,一个小小的眼神,一个细微的肢体动作,便让两人各自获知了他们想要的答案,一切尽在不言中。
曾几何时。
一个是他最爱的人,秦淮茹!
为了娶秦淮茹,不惜与贾张氏这亲妈闹翻。
现在看来,当初还是他妈贾张氏说的对,秦淮茹就不是一个好女人,就不应该听易中海的话娶秦淮茹。
一个是他最尊敬的人,易中海!
自始至终,易中海收他当徒弟,便没憋好屁,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易中海就把贾东旭当做了挡箭牌。
好一个秦淮茹。
好一个易中海。
不要脸。
事实是如此的残酷,让贾东旭恨不得挥舞着拳头,将秦淮茹和易中海这两个狗男女给狠狠的暴揍一顿。
理智在贾东旭即将暴怒的那一瞬间,占据了贾东旭的大脑,让他变得冷静下来。
他并没有秦淮茹和易中海两人苟合的证据。
没有证据佐证的事情,那就是谣传。
易中海在轧钢厂是八级技工,车间主任都得敬着易中海,自己就是一个连三级技工都不能晋级的废物二级工。
一个八级。
一个二级。
双方之间的差距,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易中海是四合院里面的管事一大爷,又有万人表扬信在背书。
硬来。
贾东旭不会讨得半份优势。
更加重要的事情,是秦淮茹不会支持贾东旭,这个毒妇百分之百会站在易中海这老不死的姘头这边。
贾东旭甚至都脑补出了那一番画面,秦淮茹哭哭啼啼说贾东旭不相信她,直言肚子里面的孩子就是贾家的孩子,贾张氏又一门心思的想要抱孙子,妥妥的二比一的局面,得不偿失。
这事只能从长计议。
要慢慢的来。
寻找证据。
环视着看戏的人,贾东旭突然心凉了,就四合院里面的这些人,恐怕都不会帮他贾东旭这忙。
鬼使神差之下。
贾东旭的目光,落在了傻柱的身上。
跟傻柱不对付,各种看不起傻柱,但是傻柱却各方面又把贾东旭给狠狠地甩在了身后,家里的东西,傻柱该置办的全都置办齐了,反观他贾东旭,家里唯一的一台缝纫机,还是易中海送的。
贾东旭的脸。
绿了。
缝纫机就是易中海用来交换秦淮茹的筹码,闹不好亲妈贾张氏也参与了其中。
硬条件不如傻柱。
软条件更不是傻柱的对手。
自己的媳妇秦淮茹给自己戴帽子,傻柱的媳妇于莉却能在傻柱支援山区的五年内,五年如一日的照顾着何雨水。
贾东旭无限的羡慕着傻柱,他突然觉得所有人都有可能跟自己说谎,唯独傻柱不会哄骗自己。
仇人是一方面。
傻柱的性格又是另一方面。
贾东旭脑海中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充斥着,秦淮茹和易中海两人有没有问题这事,要不要问问傻柱,看看傻柱是如何说的。
……
完全不知道自己成了贾东旭指路明灯的傻柱,注意力一直放在贾张氏的身上。
没招。
谁让贾张氏起的头。
冤有头。
债有主。
就得找贾张氏。
“雨水,你刚才为什么跟贾张氏吵架?”
“我正写作业那,一抬头,发现咱家玻璃上闪过了一个人影,后来才知道,咱对屋的贾大妈一个人偷悄悄爬在咱家玻璃上,撅着屁股的看着咱屋内的那些东西,我说了她两句,她就吵吵,说我不尊敬老人,说她是咱家的长辈。”
“贾大妈,不是我说你,你呀,典型的贪心不足,一大爷见天的接济你们家白面,这都不够您吃,您还想打我们家东西的主意。”
傻柱口风一转。
说了实话。
有些事情。
压根瞒不住。
“我是带了一点东西回来,我带回来的东西,依着你贾大妈的意思,就得给你们贾家点呗,不给就是没有把你们贾家当街坊?”
易中海赶紧朝着贾张氏使眼色。
傻柱话里的陷阱是如此的明显,千万别踩坑。
怕什么。
偏偏来什么。
贾张氏想也不想的顺着傻柱的话茬子说了下来。
“都是一个院的街坊,你给三大爷,不给我们,你就是区别对待,没把我们当成你的邻居。”
“一大爷,您是不是也区别对待我们这些街坊?”傻柱矛头直指易中海,“您下午送贾家白面,也得给我们这些街坊白面,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贾大妈说的,否则你就是偏心,你不配当这官司一大爷。”
杀人诛心。
傻柱朝着贾张氏竖起了大拇指。
“贾大妈,您真够敞亮的,您家不是有白面嘛,也不要您挨家挨户的送,您把白面做成面条,哪怕就是做成面疙瘩汤,街坊们分一碗就成。”
“凭什么?”贾张氏一听要把他们家的白面分给众人,当场炸锅了,就跟护犊子的老母猪似的,“我们家的东西,凭什么给街坊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