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二字。
貌似已经镶刻在了易中海的脑门上。
令无数人看的明白清晰。
在走到距离聋老太太屋子约两米地方的时候。
想必是易中海心里因素在作祟。
他本就沉重宛如灌铅的双脚,好似生出了无数的生根,将易中海牢牢的控制在当地,令其无法动弹分毫。
就算易中海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却依旧不能如愿。
更加惹眼的事情。
是易中海此时脸上的表情变化。
伴随着距离的缩短,易中海脸上的表情,也在尽可能的随着距离的由远及近而发生着变化,从不情愿到压根不想走,从难看到极度难看,甚至难看中,还夹杂了一丝唯恐见到聋老太太的害怕。
几个同志。
加大了易中海灭杀了聋老太太这一推测。
理由是易中海不走了!
就算年轻的同志,用力推了一把,易中海却依旧如木头桩子似的杵在了原地,一点不动弹。
这种情况。
不是没遇到。
同志们在昔日查案过程中碰到过,一些犯罪分子在同志们带着他们去犯罪现场进行指认时。
无一例外。
都泛起了心虚和惊恐。
如果不是易中海灭杀了聋老太太,为什么在走到距离聋老太太屋子还有两米地方的时候,死活不走了。
很明显。
他杀了聋老太太,聋老太太临死前的凄惨惨状给了易中海最大限度的冲击,让易中海陷入了极度的恐慌。
恶梦般的经历。
精明的易中海,不想在经历第二次,他不想自己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再次被聋老太太的死状给刺激。
这是唯一的解释。
心中泛着这般想法的年轻同志,出言催促了一下易中海。
“易中海,你走啊。”
话罢。
又亡羊补牢的故意用言语刺激了一下易中海。
是手段。
“从你们家出来那会,你就不情不愿,眼瞅着到地方了,伱死活赖在了原地,脸色还这么的难看,该不是真如街坊们所汇报的那样,你易中海趁着夜色灭杀了聋老太太,所以心虚害怕的不敢面对了。”
心中慌做一团的易中海。
脑子更是乱糟糟一片。
给两位同志的感觉,就是那种没着没落整个人都慌了神的感觉。
这种感觉,多见于那些见到了公安的犯罪分子。
易中海也知道自己犯了人家的忌讳。
想要有所改变。
怎奈有心无力。
心中的惶恐,身上的情绪,脸上的表情,都不被易中海控制。
这种害怕,是来至于易中海骨子里面。
仰着难看的脸。
朝着两位同志挤出了一种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随即没有理会两位同志的反应,整个人愣在了当场,入神的看着眼前他不陌生甚至还带着一点熟悉的屋子。
曾几何时。
易中海进入聋老太太屋内,跟回自家一样的便利,想什么时候回,就什么时候回,想什么时候出来,就什么时候出来。
那会的他,在聋老太太眼中,可不仅仅就是一个养老的人选,被聋老太太当做了自己的孩子。
易中海也把聋老太太当做自己的一位长辈来对待。
是有嘴馋贪吃的毛病,可打着大院祖宗需要照顾的旗帜,在四合院内还真的无往不利。
走到今天这种地步。
谁也没有想到。
易中海没有想到。
屋内死去的聋老太太也没有想到。
他们都认为双方会继续联盟下去,易中海给聋老太太养老送终,槐花给易中海养老送终,但是现在的结果,是聋老太太在挨了易中海一顿打之后死翘翘了,易中海还成了重点怀疑对象。
除非找到真正的凶手。
否则依着易中海此时的表情和反应,他十拿九稳真会被当做凶手,替聋老太太偿命。
明明没灭人。
却背了灭人的锅。
这结果。
让易中海心凉。
他心中的感慨,可想而知。
良久。
一声沉重的叹息声音,从易中海嘴里飞出。
“哎!”
内中诸多失落。
又有寂寞。
胳膊拗不过大腿。
就算易中海赖在当地,恐也得依着两位同志的意思,去屋内见见那位易中海颇为熟悉可此时却不敢面对的聋老太太尸体。
他试着动了动手脚。
不归他大脑指挥的四肢,回归了易中海的本体。
平复了一下心情。
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
抬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的朝着屋内走去。
这一过程中。
易中海的大脑,开始高速运转,他依着自己的脑补,尽可能的想象着屋内聋老太太的死状。
权当给自己上了一个保险。
一步。
两步。
十步。
最终在忐忑的不安中。
易中海硬着头皮进入了屋内。
先闭着眼睛,适应了一下屋内的光线,后把目光投向了刘建国和他的师父及同事,立时喜忧参半。
喜得事情。
有同志在。
他莫名的多了几分底气,面对聋老太太,人不至于那么害怕。
忧虑的事情。
是自己的情绪不受了控制。
易中海多心的认为,一旦自己见到聋老太太的尸体,被聋老太太的尸体给吓了一跳,吓得叫出声音,吓得瘫坐地下,吓得尿了裤子。
种种行为,都会加重易中海就是凶手这一推测。
不利于易中海的苟活。
会被当做替罪羔羊来处理。
“哎!”
又是一声沉重的叹息。
矛盾的心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