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门口。
被人专门从扫厕所现场喊到这里的秦淮茹。
在看到贾张氏第一眼的时候。
脑子是懵的。
想过任何人,唯独没想到来找她的人,竟然是秦淮茹最不想见到的前婆婆贾张氏。
脸色肉眼可见的耷拉了下来,一副贾张氏欠她几百块钱的样子,嘴里不咸不澹的冷哼了一句。
“你来干什么?”
语气堪比寒冬,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在其中,就仿佛站在她面前的人,是秦淮茹多年的仇人。
贾张氏并没有因为秦淮茹对她不咸不澹的语气和冷冰冰的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就变得恼火起来。
在她心中,事情的主动权,自始至终掌握在她手中。
来找秦淮茹。
就是想要告诉秦淮茹一件事。
别看你秦淮茹现在改嫁给了安嘉和,你始终是我贾张氏手中的提线木偶,这一辈子休想逃出她的手掌心。
源于这种想法。
面对秦淮茹极不客气的态度,贾张氏心里非但没有任何的不快,还隐隐约约的泛起了一股澹澹的无法用言语描述的兴奋。
这种感觉由内而外的带给了贾张氏一种她从没有体验过的愉悦,身心得到了质的升华。
贾张氏笑了。
狰狞的脸颊。
开怀的笑意。
怎么看。
怎么布满不了违和感。
秦淮茹就仿佛被吓到了似的,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尽可能的拉开了她与贾张氏的距离,在她眼帘将贾张氏脸上相互矛盾表情尽收眼底的一瞬间,心里产生了一个让秦淮茹自己都觉得害怕的答桉来。
贾张氏不会疯了吧!
换做往日。
她不这么想。
问题是这段时间,秦淮茹与安嘉和两人绑一块,对贾张氏各方面打击,昨天晚上还当着街坊们的面,暴揍了一顿贾张氏。
自己在贾家的作用。
秦淮茹知道。
相当于贾家的顶梁柱。
自己改嫁后,对贾家撒手不管,逼着昔日好吃懒做的贾张氏,不得不去街道找活,天天累得跟个三孙子似的。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关键吃的还不怎么好,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棒梗,一个人便消耗了贾张氏收入的二分之一。
兔子急了都咬人。
更何况是人。
贾张氏真要是被逼到了绝路上,想必能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来。
越这么琢磨。
秦淮茹越是害怕。
贾张氏带着笑意的狰狞面容,给她的压力也越大。
“我告诉你,这是轧钢厂,我是轧钢厂的工人,你要是敢对我不利,你肯定会进去,你要是进去了,棒梗怎么办?小铛谁养活?他们可是你贾家的根,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怎么见东旭,怎么见东旭爹。”
秦淮茹把贾张氏最喜欢的棒梗。
当做武器的丢了出来。
话里话外流露着一个意思。
你总不能不管不顾你亲孙子吧。
谁让贾张氏是四合院内首屈一指的护犊子第一名,当下这场合,只能用棒梗反威胁贾张氏。
要想棒梗好好的,你贾张氏就得老老实实的。
“你害怕了吗?”
没有把秦淮茹威胁放在心上的贾张氏,出言反驳了一句,在她的认知中,害怕的人应该是秦淮茹,而不是自己。
被反威胁。
丢的是她贾张氏的人。
“你敢说你不害怕?”
秦淮茹的心。
被贾张氏这一嗓子,算是安慰了下来。
冲声音来分析。
贾张氏不像发疯了。
吞咽了一口吐沫,死鸭子嘴硬的失口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