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着外面人撒气,我傻缺呀?”刘光天面对亲妈,用事实告诉她,什么叫做不孝子,他用吼的方式,把自己的不满吼叫了出来,“再说外面的那些人,他们也没有把大茶缸往我面前丢啊,我凭什么朝着人家撒气?”
见刘光天还敢出言反驳,语气又是这般恶劣,刘海中也是怒了,他的右手,“啪”的一声,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
巨大的力道,将桌子上放置的装着摊鸡蛋的盘子和小半瓶白酒给震得掉落在了地上,玻璃碴子碎裂了一地。
刘海中在用这种方式,向刘光天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这个家。
还是我刘海中在做主,就算你刘光天长大了,你也是我儿子,也不要想着飞出刘海中的手掌心。
他高估了自己的棍棒教育。
也低估了刘光天心中对他的恨意。
为父者。
不能一碗水端平。
此乃最大的忌讳。
刘海中没有端平这一碗水不说,还严重的分化了刘光天和刘光福对他的父子之情。
自打两不孝子记事起,甭管好事坏事,一准是他们哥俩屁股开花的下场。至于他们的哥哥刘家老大,真正是被刘海中两口子捧在手心中的宝贝心肝,好事情,表扬,坏事情,刘光天和刘光福帮忙扛雷。
更让他们哥俩觉得不忿的事情。
有些事情,明明是刘家老大的责任,刘海中放着罪魁祸首不教育,反倒挥舞着鸡毛掸子和皮带,朝着刘光天和刘光福招呼了过去。
美其名曰杀鸡儆猴。
由于年纪小,没办法反抗。
这份怨恨,一直藏在了哥俩的心底,也一直盼着自己长大。
长大有了工作。
刘海中这个他们的亲爹,便不会再暴揍他们。
没想到即便成年,找到了工作,刘海中还要给他们甩脸色,否则眼前砸落在地的大茶缸,又该如何解释?
在刘光天心中,这是他那个不靠谱的爹,在借故给他下马威。
换做往日。
没准捏着鼻子认了。
这会嘛。
说啥也得跟刘海中谈谈,再沉默下去,估摸着刘海中会蹬鼻子上脸,愈发的不把刘光天和刘光福放在眼中。
所以一开口,就没有好话。
“这是我的责任?我在外头辛辛苦苦上班,刚进家门,装满茶水的大茶缸朝着我丢来,得亏我躲得快,要不然这大茶缸就砸在我身上了。”
“你有意见?”
刘海中斜着瞅了一眼刘光天。
论打架。
莫说眼前一个刘光天,就是再加上一个刘光福,都不是他的对手。
刘海中在轧钢厂,干的可是力气活。
“我不能有意见?”
刘光天针尖对麦芒。
全然不顾忌眼前之人是他亲爹。
“有意见,也给我憋回去,我刘海中还没死哪,这家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刘海中。”刘光天气的连爹也不叫了,直呼了刘海中的名字,眼睛瞪得更是熘圆,一副要把刘海中生吞活剥了的狰狞,“我凭什么不能有意见?你受了谁的气,你朝着谁发,别把我刘光天当做你发泄火气的标靶,我长大了,我不怕你,真要是豁出去,谁怕谁?都是一个脖子上面抗一个脑袋,要不咱们试试?”
刘海中脸色突变。
作为四合院的管事大爷。
他也是要脸的人。
前几年还看闫阜贵家的笑话,说闫阜贵别看是个教书的老师,家教这方面真的不行,大儿子闫解成放着黄花大闺女不娶,非要娶不要脸还带着孩子和婆婆的寡妇。
洋洋得意的朝着闫阜贵炫耀,说家教这方面,闫阜贵还得跟他刘海中学学。
风水轮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