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彻底傻了眼,他忘记了挣扎,满脑子就一个想法,好端端的拿捏,怎么突然变成了撂挑子不干。
认定怕闹出动静的人,不但没有了顾忌,还肆无忌惮的喊出了声音。
带人组团听许大茂墙根这件事曝光出去。
丢脸的可是他们这些人。
为什么不怕?
有什么依仗吗?
就在棒梗还琢磨傻柱喊话原因的时候,更让他所料不及的事情发生了。
最顾及脸面,最担心棒梗闹出声响的闫阜贵,此时也不担心闹出动静了,忙出声喊了起来。
“我起夜,刚出家门,突然看到一个黑影从中院蹿到了后院,以为是小偷,急匆匆的跟了上来,闹了半天,是棒梗呀。”
闫阜贵的心。
踏实了。
有棒梗背锅,他们组团听许大茂墙根的事情,估摸着不会被曝光了。
不担心棒梗说出实话。
就棒梗偷遍四合院的恶行,即便他说了实话,院内的街坊们都不会相信。
一个恶名远扬的盗圣。
翻不起多大的浪花来。
傻柱和刘光天跟闫阜贵持同样的想法,都想借着棒梗恶名远扬的盗圣名号,把自己撇干净。
毕竟蹲墙根这件事。
不怎么光彩。
尤其傻柱三人还是组团蹲墙根,就冲他们的年纪,完全做到了老、中、青三代结合,起到了帮、带、扶的作用。
顺着闫阜贵的话茬子。
各自言语起来。
“三大爷,你差点吓死我,我刚开始看到一个小黑影,迈步追了过来,结果身后又传来脚步声,还以为小偷有同伙,正犹豫着要不要喊人,二大爷家的刘光天听到动静,从屋内蹿了出来,抓住了棒梗。”
“柱哥,我也是赶巧,准备起夜,听到你的喊声,赶忙冲了出来,把偷听许大茂墙根的人抓住了,三大爷,你慢点跑,天黑,小心摔在地上。”
三人言语的时候。
院内各家各户都拉亮了电灯。
趁着他们穿衣服的机会。
刘光天、傻柱、闫阜贵三人极快统一了口径,不说自己蹲墙根,就说他们出来抓蹲墙根的棒梗。
这还是三人心存了善念。
没给棒梗脑袋上扣屎盆子。
否则依着棒梗盗圣的绰号,三人给棒梗脑袋上扣个伺机偷盗的罪名,院内的街坊们都会相信。
棒梗可不笨,通过听三人的言语,就晓得这些家伙,要把自己当替罪羔羊的推出去给他们扛雷。
你们组团听许大茂的墙根,还把罪名推到小爷的头上。
美的你们。
身为贾张氏的嫡系传人,棒梗学会了很多贾家不传之秘,又自我觉醒了开锁、偷盗、蹲墙根等天赋。
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他不会任由傻柱三人把蹲墙根的罪名推在他身上。
相反。
棒梗还要当着街坊们的面,戳破闫阜贵他们几人的伪善伪装,让人们晓得,闫阜贵、傻柱、刘光天都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大晚上不睡觉,一起蹲许大茂的墙根,还把他棒梗推出来挡枪。
这就是不要脸。
明着不是对手。
得使唤暗招。
棒梗张开嘴巴,朝着抓着他衣领子的刘光天的右手,狠狠的咬下,估摸着好长时间没啃猪蹄子了,这一嘴,咬的委实有点狠,疼的刘光天当场痛喊了一声,薅着棒梗衣领子的右手,吃疼之下,下意识的松开。
棒梗身体滑落在地,撒丫子的朝着一旁滚去。
气愤自己吃了暗亏的刘光天,在棒梗将自己身子朝着旁边滚去的一瞬间,飞起一脚,狠狠的踹在了棒梗的屁股上面。
虽然右脚精准的踢在了棒梗的屁股上面,却因为棒梗的距离跟他有点远,这一脚又是在仓促之下急匆匆踢出。
故没有多大的力气。
挨了刘光天一脚的棒梗,是被踢飞了出去,却又极快的从地上爬起,手揉着屁股的同时,还朝着刘光天撂着狠话。
“刘光天,气死你,我棒梗没事,我屁股一点都不疼。”
“棒梗,你给我等着。”
刘光天龇牙咧嘴的出言威胁着棒梗。
左手使劲的按着被棒梗咬了一口的右手,心中思量着,等哪天有时间了,一定要堵着棒梗暴揍一顿,完了再给棒梗脖子上挂一双破鞋,以报今日之仇。
他怨恨的其实不是棒梗。
而是怨恨棒梗让自己在傻柱面前折了面子。
难得的刷傻柱好感的机会,却因为棒梗这一口狠咬,成了东流的河水,从他眼前流走了。
“光天,你没事吧?”
“柱哥,没事,就是被这个小崽子给咬了一口。”没忘记任务的刘光天,故作镇定的朝着傻柱道了一句,又开始给棒梗头上扣帽子,“这家伙,小小的年纪,就学会了蹲墙根,这要是再过几年,是不是得进去呀。”
“三大爷,你得跟你们学校提提建议,你看看棒梗,这都学了点什么,偷东家西瓜,拿西家地瓜,现在又偷听许大茂的墙根,可不是刘光天在危言耸听,而是他极有可能进去。”
傻柱义愤填膺。
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棒梗进去不进去,我不知道,我知道你们三个没准要进里面走一趟。”
许大茂的声音。
在三人耳朵旁响起。
言语中。
带着一丝强烈的愤怒。
外人或许不知道内情。
他许大茂这么多年与傻柱、与闫阜贵的交情,一看两人脸上的神情变化,尤其看到自己出来后,闫阜贵朝着傻柱使眼色的肢体言语,就晓得这两个家伙在此地无银三百两。
要不然不可能把声音喊得这么大。
调还定的这么高。
明摆着告诉众人。
我们有问题。
放眼望去。
抱了重孙子的闫阜贵,将头扭到了一旁。马上就要生二胎的傻柱,低头看着地上。刚刚进厂还没有转正的刘光天,一副心虚的我做了好事情的模样。
狗日的混蛋。
怕什么却偏偏来什么。
错以为闫阜贵上了年纪,不可能做出蹲墙根这类事情。错以为傻柱是食堂主任,不可能自降身段的做此等损友之事。
结果还真是他们两个人。
蹲墙根就蹲墙根吧。
你他的还组团听墙根。
得亏刚才许大茂和秦京茹两个人在谈贾家和秦淮茹的事情,没做羞羞的勾当,否则许大茂的脸,还真就是脸了。
伸出手。
咬牙切齿的指了指无事人样子的傻柱、闫阜贵。
要不是顾忌秦京茹跟在他屁股后面也来到了院内,又看到了穿好衣服的街坊们也都出现在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