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你依然兑现你的承诺,却阻止我兑现我的承诺?你这是强行让我失信啊,赖先生,做人不能这样的。”马汉山一脸严肃的说道。
“你既然不相信我说的话,我是不会喝你的酒的。你什么时候相信了,我什么时候喝你的酒。”赖文进倒是很性格啊,别人不相信他的易术,他就不喝别人的酒。
“唉,我信,我信,我这就去告诉孟兄,让他想法通知他老爹。”马汉山很认真的说道。
“呵呵,他不在客栈里……。”赖文进说完甩袖回自己房间了。
马汉山挠了挠头,觉得这大叔真的很有意思,比沈花还要孩子气。
穿过客栈的大堂,马汉山到了后院。
“孟兄…孟兄起床了吗?”远远的马汉山就鬼叫。
“少爷,少将军出去了。”齐南岳从房间里闪身出来说。
“啊?出去了?什么时候?”马汉山很意外,赖文进是看孟良珙出去了,还是卜到他出去了?
“什么时候出去的?”马汉山说。
“一刻钟前从后门出去的。”齐南岳顿了一下又说,“他留了说话给少爷,说他去处理一点事,晚上回来还要跟少爷喝酒。”
“靠,还喝啊,不跟他喝了,哪有那样喝酒的,简直不要命。”马汉山摆了摆手说。
一刻前从后门出去的,也就是说,赖文进并没看到,也没人告诉他,他是算出来的,这大叔真的不是神棍?易学真的有那么神奇?
“呵呵,我倒是觉得,少爷应该跟他喝。看得出,他对少爷的感观非常好,少爷应该和他更亲近些。”齐南岳很认真的说道。
“切,他又不是女的,谁和他亲近…今天不去玩了,鄂州也没什么好玩的,休息一天,明天租船去临安。”马汉山一边摆手一边进了自己的房间。
不是鄂州没什么好玩,而是马大寨主要等他的“喜事”出现。
马汉山虽然嘴上说不相信赖文进的话,但赖文进说孟将军血光之灾的事,他还是放在心上的。所以,他要先验证一下赖文进说的结义之喜。
他今天就躺在客栈里,看看是不是有人来跟他结义,如果真的有人与他结义,证明了赖文进的卜算还真的有几分准确的,那么,孟将军的事就必须重视起来。
不管是不是和樊得上这层关系,孟忠作为主战派的实力武官,马汉山都觉得有必要提醒的。
马汉山没出去玩,张三李四他们就可以出去疯玩了,连沈花也跟着出去了玩了。
齐南岳当然不会出去,他得留在客栈保护马汉山,在他的心目中马汉山现在不是他的学生,而是他的亲人,是一寨里所有人的亲人,他必须保证这个大家的亲人的安。
赖文进在房间里生了一阵子闷气,也出去了,像他这种人,只有闭关的时候才会安静下来,其他时间是安静不下来的。
事实上,赖文进大多数人都把他看错了,都认为他是易学大师,后世甚至有人把他说成是搞封建迷信的人。
真实的赖文进,可不仅仅是玩易学的,卜算,只是他闲暇时的消遣,他把这个当成是一种佐证。他最醉心的是兵法和天文地理,什么孙子孙膑诸葛亮等前辈高人的军事著作啥的,他都研究了一个透。他对天文地理也是非常醉心的,在大颂,他绘制的大颂海域图是最详尽,岛屿最多的,他的海域图上,有大小岛屿近三千个,几乎是马汉山前世国家所定义的海域岛屿数量的一半了。
在用所谓的量天尺作导航的时代,居然查探了海域上的三千个岛屿,不得不令人佩服,如果马汉山知道了,一定会对赖文进佩服得五体投地。要知道,所谓的量天尺,其实就是量日影的尺子。在茫茫大海上,仅靠观看太阳、星星的位置,然后结合日影等条件测算出自己航向,这是何等的艰难,想想就令人肃然起敬。
注:量天尺与日月星位置计算航向,就是郑和远洋用的“牵星术”的原始版本,又过了许多百年,才有四分仪八分仪,以及延用很长时间的六分仪
史书,无论多公正的人编写都不可以完整把所有的人和事记录下来的,后人所以只知道赖文进是一个玩《易经》的神棍,却不知道他一个军事家、天文学家、航海家、地理学家。也许,是因为他和马汉山混在一起的缘故才没被史学家记录下来吧。
中午了,孟良珙没回来,赖文进也没回来,张三李四沈花也没见人影,马汉山叨叨的骂了几句,吃了午饭便和齐南岳在院下棋。
“齐先生,老赖说我今天有结义之喜你相信吗?”马汉山一边摆弄棋子一边说。
“信,赖先生说的有就一定会有……。”齐南岳竟然笃信赖文进。
“我觉得他是一个神棍……。”马汉山不以为然,都过午了,鬼影都没一只难不成你齐南岳跟我结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