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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谨正方」
这是一打开秀知院风纪委员部的心理咨询室的门,就能看到的四个大字。
相传在这神圣的牌坊下
每个来到这里犯错误的学生,基本都不用经历老师与风纪委员的连环问询(拷问),基本都会面对自己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然后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这些字是否有流传中的那么神奇?
石上不知道,反正现在他挺慌的。
「这是鸿门宴啊」
在听到那句
不带任何感情的话
「是早坂学姐吧。」
虽然是问句,但却相当的肯定的语气。
石上就明白了,为什么小钵要把见面的地方选在这种地方。
今天她心情不好的原因
还有中午自己没饭吃的原因
这一切的原因现在都有了答桉。
很简单
石上和早坂爱的事情被小钵知道了。
也就是说他暴露了。
「纸是包不住火的。」
石上叹了口气,张开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最后他只好认命般地点了点头。
错了就是错了
他能怎么办
石上只是犯了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误,当然如果一切能够在错误之前挽回,自然最好。
可惜没如果
石上在早坂爱身上已经陷太深了,这不是可以收手的程度。
况且他本来就认为自己是个贪心的男人,小钵也好,还是小爱姐姐也好。
不管是哪个女孩,他都不会放手。
这是底线!
得到了意料之中肯定的答复,小钵深吸了一口气。
沐浴在夕阳下的她眉眼间极冷,什么也没说,冲上前来的同时
举起了自己的手
石上看着不断靠近的她和那只逼近的手,没有躲闪只是选择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可是预料之中的巴掌还是没有打下去,连一丝丝疼痛感都没有。
石上睁开了眼睛
看到的是小钵她低着头,双手紧紧地拴着石上胸前的衣服。
「为什么不躲笨蛋。」
女孩那原本故作没有感情的声线中带着一丝哽咽,这点滴留白显得只会让人无限心疼。
等小钵抬起头来的时候,石上注意到她能双原本坚毅的红色眸子,不知何时起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石上摇了摇头,单手搂住她的同时用另外一只手抓起小钵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
「因为是你,所以我不会躲。」
石上十分认真地看着她
「再者,你要是想打能够让你出气的话。」
「我无论何时都奉陪。」
要是你真的给我来一巴掌,我还能舒坦一点。
石上心底叹了口气,对于小钵。
他是心怀愧疚的
小钵与石上之间,创造了太多的彼此之间美好的回忆。
作为第一个喜欢的女生
第一个想要轻吻的女生
第一个想和你一起起床的女生
第一次青涩的接吻
第一次接受彼此,成为大人
一路走来,他们之间的故事是写不完的情书,道不尽的爱恋。
石上对小钵的愧疚是
不能把自己部的爱给你
石上是知道的,小钵是真的把自己所有的一
切灌输在他身上。
她真的,我哭死。
「不管你等待,还是离开。」
「有个人一直都会爱你很久。」
哪怕得不到回应,独自厮守
她也会日日夜夜用自己的爱,让他们两人共同的爱田里面的花朵骄傲地绽放着。
小钵的爱不输给任何人。
咱秀知院的女人就是不服输。
曾经石上开玩笑地问过小钵,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
还记得小钵倚靠在他的肩膀,轻描澹写地对于自己的过往直接一笔带过。
「以前的事情已经不重要了。」
小钵侧了个身,双手抱着他的脖子,凑上去给了石上深沉的吻。
看着他一脸无奈擦去自己脸上她留下的口水,小钵咯咯地笑得十分单纯
「小优,你知道吗?」
「现在的生活,对于我就是最好的。」
如果他不主动跨出那一步,小钵应该还是会留在原地等待吧。
初中埋藏心底的爱恋,高中依旧在心底埋藏。三年又三年,虽然很快。
可人生又有多少个三年
小钵还能说出「这世上有无数的「喜欢」都没能化恋。」这种话。或许她只是把自己那些痛苦的回忆,层层叠叠压缩起来了。
小钵没变,是石上变了。
至于早坂学姐活得太苦了,石上和她好上,是为了救她脱离泥潭这种话。
石上的脸皮在厚上一百倍,也不会对小钵说的。
难道小钵的日子就好过吗?
名副存亡的家
那宽厚的眼镜,遮住了半张脸
老土的发型,露出宽额头
十分低调的模样
你当她本来就想打扮成这副没有存在感的样子,这只是被逼无奈。
同性只会比异性更加苛刻。
再来这世上小人总是防不胜防。
如果说曾经的小钵比现在的藤原千花还要活泼开朗,信吗?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被迫,没人愿意戴上这沉重的面具。
众生皆苦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这个残酷的世界对于这些身世本就风雨飘摇的女孩,施加的困苦只有更多。
石上不是圣人,他也只能渡自己喜欢的人。
毕竟她们的日子已经这么苦了,不来点糖怎么行。
不过再怎么有衣冠堂堂的借口
也掩盖不了花心的事实
石上还是承认人的欲望,是会随着自己心中底气的增加不断增长的。
或许这也是器量的一种吧。
「一开始我想闯要进你的心房,没想到那是个小区。」
还是「拎包入住」
所以石上的爱,也不再局限于一人。
「你总是这样」
「说着这些自以为是的话」
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的小钵,气恼的她挣脱了石上的手
「你想要我打你,好,那我就打给你看。」
眼眶通红的小钵,双手成锤真的正在不断地敲击他的胸膛。
石上面对气势汹汹的小钵,一丝反抗都没有。两只手作出投降状,甚至控制自己的肌肉尽量放松。
他是真的怕自己肌肉的反震,伤到这个一副快要哭出来的家伙。
「呼,呼。」
发泄了一番情绪后的小钵喘着粗气,原本高频率直接就降低到了现在的
五秒一下。
当小钵看到依旧关切看着自己的石上,一想到这家伙的温柔居然真的不再独属于自己。
她还是不由得心中一痛。
最初关于这家伙花心的证据(某天首次身上出现偷腥猫的香味),后来证实了不过是多想。
因为这么个假想敌,倒是把她累得够呛。女生又不是没有CD,该累的时候还是累的。
「不过,这家伙还算老实。」
关于小钵找到的沾在石上身上一根头发,其实要当成实质性证据的话也挺难的。
毕竟路过的时候,风一吹,好死不死落你肩膀上这种概率不能说是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