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被赋予进步、包容、仁爱意义的女性,突然间,变成了政客们拉拢选票的符号,她们不断地嚷嚷着给女性更好的权益、更高的地位,动用媒体去渲染男性的原罪,到了麦德薇执政时期,达到了顶峰。
在戴维林看来,这完背弃了霜镀立国之初的「女性是勇敢聪慧的化身」的信念。
麦德薇之流,不仅没有进步,反而把父权社会对女性的迫害,重新施加在了男性身上,仅此而已。
戴维林实在想不出来,明明战场上女人、男人都在流血牺牲,牺牲了更多人数,患上了创伤应激障碍的男性士兵,回到祖国后,却要被人们反复羞辱。
霜镀一直在宣扬着独立自主的女性,这当然是好的,戴维林非常乐于和耐心仔细的女性一同工作,明明大家都是劳动者,却非要分个高低贵贱。
可如果,霜镀本身的社会,真的能够保证女性的权益,那还要法则四机关存在做什么?
如果法则四真的有用,那么为什么家庭暴力依旧没有停止?
如果说霜镀的女性真的独立了,那为什么婚姻家庭还存在着?
如果说女性们的地位很高,那么救济站里的穷人中,为什么还有着女人的身影?
「我们的国家根本不是一个对女性友好的国家,只是一个对少数女性和极少数精英男人友好的国家。这绝不是健康的国家。」
这是戴维林的论断。
从性格上讲,戴维林是个很朴实温和的人,虽然他手底下杀死的天环鬼子不少,但他对于本国的国民,始终自带一个朴素善良的滤镜。这是因为他从小被军队收养,没有父母的他,把国家作为直接养育了自己的父母。
戴维林坚信,霜镀国民始终是最好的,最善良的,每个人都应该得到更好的教育和生活水平,作为一个坚定的民族主义者,戴维林甚至不愿意敌对把自己视为敌人,直接抓进这里的麦德薇总统阁下。
毕竟,她同为霜镀人的子女,理应在任何事情上都想着国家,想着霜镀人的利益。
在监狱中,他反复地阅读了一些哲学的书籍,甚至麦德薇主张的女人经济,希望能够理解对方,他相信,麦德薇到底是人民选出来的总统,应该至少代表了一部分国民的期望。
随后,当他读明白了麦德薇的主张和思想后,他彻底放弃了这种幻想。
麦德薇是个疯子。
戴维林实在无法认为,一个能够在自传里大言不惭地说出:「男人死多少都无所谓,外界地、殖民地有的是想来的男人。」——能够说出这种反人类的话,本身就跟没有区别了。
是的,男人死多少都无所谓,那么男孩子呢?男性的婴儿?老人呢?他们不是人吗?
整个国家的男人都死光了,让外界地甚至是国外的人来霜镀随意跟女人们繁衍后代——这和战败了被外国人殖民有什么区别?
难道麦德薇觉得,只要是外国的男人,那就是可以接受的?
麦德薇疯了,在她看来,世界没有民族,没有国家,只有男人和女人,只有消灭掉男人,女人们才能解救自己。
也许未来科技发达了,这种思想是可以理解的,但现在什么年代,她这是在什么星球上?
在人们连太阳都看不到,太空都飞不出去的蔚蓝星。
戴维林彻底放弃了对麦德薇的最后一丝同情,对于麦德薇来说,霜镀不是她的祖国,只是她实现自己女人世界的工具。
这是戴维林无法容忍的,他无法容忍有人拿着他热爱的祖国当工具和武器使用。
「事到如今,只有一种办法,可以拯救我们美丽的祖国,那就是战斗。」
戴维林的目光看向头版头条上的李澳兹照片:
「李澳兹,虽然很不情愿你收走了殖民地,但如果能够扳倒麦德薇,恐怕真的需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