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交易(1 / 2)

登云论道被围已经过去了将近半月时间,十一家宗门联军在四周部署完毕后立即便开始日夜不停的进行攻打,雷光电火、坚冰硬石之类源源不绝从数百座法阵里出现,而后狂暴击向登云论道那座护宗大阵,与其同时,天上百艘巨舟内,也不时有法阵光芒闪耀,发出各种强悍术法加入打击护宗大阵的行列,十数日下来,居然生生将那座护宗大阵的光幕削去了一多半,想来再有几天时间,登云论道能够仰仗的这道最后防线便将不复存在,届时,登云论道便将迎来它的血色末日。

就在登云论道护宗大阵苦苦支撑的同时,十余里外一艘庞然巨舟上,正有二十多名修士在聚精会神观战,这一干修士或男或女,有老有少,俱是一副道骨仙风的姿态,正是十一家宗门派来此地主持登云论道灭宗之战的主事者,眼看登云论道覆灭下场已是注定,这些人自然是各个神色轻松,谈笑风生之余,还不时对战局指点一番。

这时一道破空声响起,随即便见一名蓝袍青年驾一道剑光向巨舟飞来,待到近处,那蓝袍青年连忙收了剑光,轻轻一跃落在巨舟之上,当即便对着一名正背负双手、站在巨舟船首凭栏远望的白发老者行了一礼,口中恭敬说道:“弟子刘子虞拜见粟副宫主。”

刘子虞拜过发白老者,旋即又转过身来,再向舟上其它修士也行礼作揖道:“拜见各位前辈。”

那些修士除了陪在末座几人略带笑意稍稍点了点头,其他人俱是大刺刺受了刘子虞这一礼,居中几人更是继续有说有笑,甚至连正眼都不曾看向刘子虞。

刘子虞心知那几人都是大宗门的前辈高人,自然不会把他这小小的一派弟子看在眼里,心中也不敢着恼,施礼已毕,便又转回身来望向那白发老者。

“讲。”白发老者也不回身,依旧背负双手远眺登云论道方向。

“是,启禀粟副宫主,登云论道周围二百里内的据点都已经清扫完毕,留守弟子大部被灭,仅有少数人得以逃窜,登云论道已经被围得飞鸟难入、水泄不通,各处正在依令加紧攻打,再有几日便能破阵。”刘子虞连忙小心答道。

“嗯,做得不错,在外围据点的必然是低级弟子,这等蝼蚁,漏网几只便漏了吧,只消登云论道覆灭这件大事不出差错便可。”白发老者语气平淡说道。

“副宗主高见,弟子还有一事禀报,请副宫主定夺。”

“何事?”

“清扫外围时,捕获了过千登云论道的不记名弟子,多是些孩童少年,不知该如何处理,是不是也一并减除?请副宫主示下。”

“不记名弟子么?哼,不过是些凡夫俗子罢了,连修道门槛都没碰到,故而连名字都不会出现在登云论道的弟子名册上,这等蝼蚁杀之无益,反而容易惹人非议,有损本宫威望,暂且派人看管起来吧,等这边大事已了,再做处理,年纪大点的倒是可以带回去做个杂役奴仆或是送去矿山当个劳役,年纪小的就丢给凡人的官府好了。”

“弟子明白了,这就着手去办。”刘子虞再向白发老者行了个礼,然后便要离开,那白衣老者却继续说道:“还有几事,你也一并办了。其一,破阵后登云论道或许会选择鱼死网破,也可能孤注一掷的突围,命令各处严加守备,不得放走一人,尤其是那些长老,否则严惩不贷;其二,破阵后,凡我十一宗弟子,不要第一批冲杀进去,命那些跟着来浑水摸鱼的散修和小宗门之人在前,抗命者就地诛灭;其三,一旦破阵,立即调派一批精英弟子立即控制登云论道各处丹房物库门内重地,登云论道千年宗门,多半收纳了许多天材地宝珍惜丹药之类的好东西,这个按照约定,届时由十一家宗门来进行分配,谁敢趁乱摸鱼打这些东西的主意,格杀勿论,明白了吗?”

“是,弟子晓得了,一定照办1刘子虞连忙答复道,之后见这位粟副宫主不再说话,刘子虞这才心中悄悄吁了一口气,小心退到巨舟边缘,接着便将手一扬,袖中一道剑光飞出,刘子虞纵身一踏,驾着剑光匆匆离舟而去。

“粟兄,你方才所言,破阵之后,我等不要忙于杀进去,却让那些鸡零狗碎的家伙先进去抢便宜,这却是何道理?”就在刘子虞遁光消失于天际之时,一名矮胖光头修士忍不住问道,语气中颇有不满之意。

那白发老者闻言,这才缓缓转过身来,轻捋唇下白须微微笑道:“石山主,贵派和登云论道素有仇怨,此回遇此良机,石山主想要亲自动手泄愤报仇,这一点老夫自然是明白的,只不过登云论道千年宗门,岂是浪得虚名之辈,生死关头,未必不会来个鱼死网破,何必由我等去承受这临死反扑呢,此回除了咱们十一家宗门,尚有不少小门小派和散修闻风而来,他们既然来了,不出点力气就想捡现成的便宜,世上岂有这等美事?等登云论道将压箱底的本事和怒火都撒在这些废物身上,咱们再以雷霆之势一举杀进去,岂不比让自家弟子去当炮灰好么?”

那石山主听了白发老者这番话,顿时面色缓和许多,拱手笑道:“粟兄果真老谋深算,此计甚妙,石某佩服。”接着又道:“石某只求多杀几个登云论道的狗辈,一消心中长久之恨便够了,多等一时倒也无妨。”

就在石山主和白发老者说话同时,这边一众修士中却有个身着旧道袍、背负木剑的邋遢老道轻声向左右问道:“老道瞧这位石山主似和那登云论道有深仇大恨一般,却不知这两派之间有什么恩怨,不知哪位道友能够点拨一二?”

邋遢老道话音刚落,便有名面如冠玉的中年文士噗嗤一声,接过话来低声笑道:“其实呐,是这姓石的自己和登云论道有仇,这姓石的名作石钟天,乃是悬剑山的现任山主,说是什么两派恩怨,嘿,也不过几百年前悬剑山在登云论道手下吃过几次亏而已,修道各派彼此间有些纷争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再说那时这姓石的还不知在哪蹦跶呢,怎会将几百年前的恩怨放在自己心上?我听说是这姓石的年轻时曾想拜在登云论道门下,只是这位天资又不出众,长得又有些不大体面,被拒之门外碰了钉子不说,据说还遭了不少白眼奚落,姓石的恼羞成怒和人动手,被狠狠教训羞辱了一番,踢出了登云论道,这人从此便以这桩事为耻,对登云论道恨之入骨,后来也不晓得得了什么机缘,居然还是走上了修道这条路,还混出了一些名堂,后来以散修之身拜入悬剑山,几十年里就爬到了这山主位置,也算一桩异数。”

这邋遢老道和那中年文士只是轻声说话,并非以传音交谈,那边石钟天自然听了个清楚,拜师受辱之事乃他心中疮疤,此时被人揭起自然有些恼怒,忍不住便转过身来怒目瞪了一眼,邋遢老道不过一末流宗门之人,又听那文士意思,知道这位石山主是个记仇之人,顿时有些心虚,忙把目光转向一旁,同时轻轻一扯那文士衣袖,示意他莫再谈论此事。

那中年文士却是冷冷一笑,毫不示弱直接对上那石钟山眼神,口中淡淡说道:“我天一门想说什么,倒也不用看区区悬剑山的脸色,有本事的,在谁手上吃了亏,便该自己向谁找回这个场子,没本事的,打脱牙和血吞,捏着鼻子认了,那也算是个人物,打不过还不服气,躲在真龙屁股后头抖威风讲大话,嘿,那就不免惹人耻笑了,石山主,你说呢?”

“你1听了文士一番话,那石钟山顿时怒目圆睁,一步踏出,但再一看那文士依旧是副满不在乎的神色,这石钟山心头一突,他也知道这文士刚才所说不假,论实力他天一门确实比自家悬剑山强了几分,论修为这文士多半不会比自己逊色,自己贸然动手,未必能够占便宜,一个不好还要结下仇家,眼下大事当前,倒是不宜再节外生枝,一想到这里,这石钟山旋即深吸一口气,暗暗把牙一咬,只是重重哼了一声说道:“程道友爱呈口舌之利,石某可没有兴趣奉陪。”说罢便转过头去,摆出一副懒得和这文士计较的样子。

石钟山硬生生把怒火压了回去,此举倒是颇有些出乎文士意料,顿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不过既然石钟山不理他,他也不便再继续纠缠,而方才那邋遢老道在气氛剑拔弩张之时早就溜到一旁去了,这文士目光四下打量片刻,随即目光一转,却是移步到一粉衣女修士身旁,拱手嘻嘻一笑道:“对了,程某方才想起还未向贵派贺喜呢,现在奉上,当不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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