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办公室坐在熟悉的电脑前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不禁潸然泪下。
“小孙啊,去徐灵儿家怎么样啊,她家里人有没有为难你?”我吸吸鼻子回答赵姐:“没有啊,她家人还行吧。”
“我就说她家里人不会关心她的死活的,脑子里就想着钱。”刚来的实习生江右气愤地说,看他咬牙切齿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找他要钱的呢。
“小孙昨天没来不知道这回事。”赵姐看我一脸懵懂无知宛若智障的样子好心解释道:“昨天徐灵儿她父母来公司闹,非说徐灵儿是因为公司组织的活动出事的,让公司负全部责任,闹得可难看了。”
“刚出事的时候不来,怎么现在来闹了?”我不解,现在他们所谓的“凶手”已经查清了为什么还要来公司找事。
“不知道谁告诉她家说那个凶手没钱根本赔不起,现在只能来公司闹。”赵姐说着还看了我一眼。
告诉她父母凶手没钱?我靠那不是我吗?可我直说凶手好像好似可能大概也许抓到了,连姓谁名谁家住何处都没透露他们怎么就知道凶手赔不起?这事真邪门。
我心里发虚,假装努力工作要把昨天欠的都补回来,期间老板还来转了一圈,我看他的表情是想喊我过去一趟,但看我如此奋斗的模样不禁点点头就走了。
到了中午吃饭时间,大家陆陆续续都走了。“小孙,工作是永远做不完的,身体要紧赶紧去吃饭吧。”“我马上就来。”赵姐先走了,可我还是不想去吃饭,压在心里的事情太多了。
想想最近都忙着一堆破事都没有时间关系爷爷奶奶怎么样,心里有一种愧疚之感,为了钱背井离乡,结果没挣到钱还远离家乡,倒大霉了。想想自己银行卡的余额,好像来的时候也是那么多,转眼间都快过年了还是那么多,大城市就是不一样,白吃白喝一整年,明年不来了。
我想打个电话和爷爷奶奶商量看能不能明年就留在老家,方便照顾他们。有人吃过饭已经回来了,我决定去卫生间打,毕竟辞职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何必弄得大张旗鼓人尽皆知呢。
躲在卫生间的隔间里,按下冲水键开始打电话,连续打了三遍没人接,我开始担心起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就在这时我听到有脚步声,两个女人说说笑笑的走进来。
“听说那个徐灵儿死的时候衣衫不整的,活着的时候不安分死了不知道能不能消停点。”
“她这一出事我们公司男同事怕是要沉寂好一段时间。”
听声音是和徐灵儿一个办公室的,看来她们和徐灵儿关系并不好。
“真假的?她不会和我们公司所有男的都有一腿吧。”前半句略显激动,后半句声音明显低了。
“你不会不知道吧?她每天晚上都直播,我们公司男同事绝大部分都看过,还有人给她送礼物。”
“怪不得天天穿的骚里骚气,原来是有人养埃”
“何止啊,据说给她刷礼物的榜一大哥还包养过她。差点忘了,她之前还差点破坏人家家庭。”
“要不要脸啊,又要钱又要人的,太贪心了吧。”
“她直播名字好像叫什么灵灵宝贝…”
两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远,人应该已经走远了。灵灵宝贝?
下班回到家我立刻在网上搜索灵灵宝贝,往下翻了几条就看到徐灵儿的照片。点进主页只有几条动态。
“今天天气很好,我的心情也很好。”配上一张自拍照。
往下翻还有一段视频,“会有人爱我吗?”视频中她的穿着女仆装,跪在地上对着镜子搔首弄姿。
再往下翻已经翻不到了,她设置了仅一个月可见。我想看她的直播内容,但发现她没有任何与直播相关的东西。这怎么可能?难道是我搞错了?
我自己下载了直播app,发现这个软件是可以设置的,每次直播后都会删除直播内容和记录,也就是说想看她必须准时准点进去,否则连回放也没有。
这也是一种挣钱的手段啊,所以她能穿华伦天奴而我只能穿回力,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太大了。我只能安慰自己:我穷是因为我的钱太干净了。
手机突然响了,我一看来电人是奶奶。
“喂,奶啊,我中午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埃奥,吃喜酒去了,行行行,你和我爷身体咋样,我这周肯定回去看你们。”挂掉电话我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
想想我还是给江右打了视频电话,那头很快接了。
“喂,言姐,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因为想我了?”这小子惯会油嘴滑舌,别人都叫我小孙,就他叫我言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