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唐楼,右转前行,走过了一个街角,几间破屋一块空地就这儿吧。
等岳明、素素站定,跟随而来的烂仔多了一倍不止,十几个人围着一个背心男站成半圆完成了包围。
岳明哪管你多少人马,指了指阿宽:“这个姑爷仔瞎了眼,往后离远一点,别来恶心人得不得?”
“扑街仔,今天狗哥教你做人。”阿宽有了撑腰的狂吠个不停。
狗哥也就是背心男,不算高大但肩阔背厚肌肉鼓成一坨坨的,看上去颇为难缠。
岳明没放在心上,他还在抽条长个,不可能有如此肌肉群。
而且他是打小练起,靠的是技巧和爆发力,只要不是买花瓶的老头,不是力量大到极限之外都无所谓。再者,穿越后身体似乎在加速发育,力量应该增强了一些。
武者皆知拳不离手,但前后差异不是几日不练所能解释的,不光是生疏了还有力量没掌握好的缘故,所以岳明很想拿这个背心男练练手。
“小兄弟,混哪条道的?”背心男一如以往地盘道。
对方实在太狂了,穿着打扮也不是一般人家的,还是先摸摸底。在香港惹不起的人多了去,惹了会有大麻烦的。
“混金光大道的。”岳明拉着筋骨,浑不在意地应了一声。
一众烂仔愣了愣,有这条道吗,听着好高大上的样子,能入个伙吗。
答疑解惑来了,读书考大学,留洋镀金身,不就是金光大道吗。
岳明在逗乐子,哪知这句话吓住了背心男。
现在的香港只有两所袖珍大学,会考录取率只有3%,能上大学的皆人中龙凤天之骄子。再说留洋,那必须是有钱人家才行,小门小户根本撑不起。
背心男有心退一步,不想阿宽那姑爷仔叫嚣着抓了二个小的,再去轮了那个贱人,逼她卖房大伙逍遥快活云云。
岳明听出这条蠢狗只是借势逞威,当然存了这种歹毒想法管你是不是核心,绝不饶耍
素素有点蒙,自称靓仔的岳明哥让她去敲掉那个人的牙,她能把人打倒,也能把人摁牢,却不会敲牙。
岳明摇了摇头,还是缺了经验,那就做个示范吧。
只听一声“看好了”,之后众人看到狂小子信步上前。抱胸而立的背心男双臂一沉做好了架式,不想对方一个滑步背转,抬手一肘砸在阿宽的脸颊上。
被突袭的阿宽一个趔趄撞到背心男的肩膀上又弹了回来,此时狂小子刚好完成转体,随即送出一记摆拳。
击打精准阿宽一下子扑倒在地,那狂小子还在施虐,一扬腿如大力抽射一般一脚闷在阿宽的面门上。
干脆利落三连击,视眼中是血雾中夹着碎牙,耳中全是回荡的闷响。阿宽在手脚并用地往外拱,而狂小子神态放松地问小丫头:“学废了没有?”
素素很有经验的,岳明一动她就跟了上来,她要护住侧翼不给坏人偷袭夹击的机会。听闻调侃小拳头捏紧,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可以先把他放倒再慢慢敲的。
这时狂小子蹲下身打量一番:“小爷一向以理服人,赖皮狗,想听听道理吗?”
说你瞎了眼是因为玫姨有男人,今天若是换了他,你就死定了。可能是分尸也可能是沉海,更可能是先分尸再埋进混凝土块里,反正难逃一死。
这番话别说阿宽,就连背心男也寒毛直竖,太狠了狠到没人性。得理不饶人,刚才那一脚差点把阿宽的脖子踢断,肆无忌惮的疯子,丧心病狂的疯子一家子。
“小爷走的是金光大道心地又善良,”疯子在呓语在标榜:“去南丫岛打打鱼晒晒太阳,反正别让我再到你,你同不同意?”
阿宽抱着脑袋身体蜷成一团,口中呜呜没一个字是清晰的。
疯子又动手了,一个毛栗啄在他脑门上:“懂不懂礼貌?讲话要口齿清楚,你鬼哼似的是几个意思?”
阿宽的牙齿掉了一多半根本说不清,只能双手抱住脑袋一点一点。疯子满意了,走到背心男跟前:“我们谈妥了,你有什么意见?”
这时玫姨跑了过来,扬着菜刀尖叫:“住手,我报警了,快住手。”
素素赶紧上前拦住母亲,这不是帮忙而是添乱,一会打起来还要护着她,不过母亲勇敢护崽还是让她有些感动。
背心男扫了一眼阿宽,心中不住咒骂疯子神经玻自己这边人多势众可他就动手了,打完了又和人讲道理,神经病一样的讲道理。
疯子在和自己讲数,他问你有什么意见,可他眼神里是满满的不屑和疯狂的战斗欲望。
他要一个动手的借口。疯子,彻头彻脑的疯子,这是哪家的子弟,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