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雷门法术,因为辜渝是太师耕的师弟,他们都是补遂子的弟子。”彭祖说:“所以要破了他的雷锯,还得用飞鱼血。”
“没了,上次锡则子派徒弟送来的那些,都用光了。”有虔一摊双手:“只能再去搞。”
“那就赶快派人去騩山搞,”商汤说:“趁机我们也休整一下,就和夏桀这么耗一阵子。”
就这么着,双方耗了七八天。
到了第九天,夏桀有点急了,问辜渝:“魅敖,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啊,总得想个法子,速战速决。予一人这里七万人,每天光粮草就耗费无数,如果这么拖下去……”
辜渝说:“君上勿忧。您看,今天是阴天,今天晚上必定云黑风高。我已经和手下人说好了,今天晚上趁黑去偷袭商营,径直杀了亳子成汤,商师也就完蛋了。”
“哈哈哈!好,好。”夏桀大喜:“予一人就等着你的好消息。”
可是计划总没有变化快,老天不帮忙谁也没法子。
到了晚上戌时,辜渝就带着二百魅族士兵,用魅隐术隐了形,向商营方向摸来。
双方营盘相距三十里,开始天黝黑如墨,他们行进很顺利。
可老天无眼,快到商营的南营垒了,天上的乌云开了个缝隙,露出了一轮皓月——这天正是阴历十五的满月之时,顿时天地间一片明亮的银辉。
湟里且、葚叔氾父子、伯滬带着巡逻队巡营,正好走到南营垒这里,湟里且等人登上营垒往外瞭望,因为这里是夏师营盘的方向,是重点防范区。
本来没有一丝风,突然感觉一阵幽幽的阴风吹来,众人不由地打个寒噤,葚叔氾“阿嚏”一声,打了个大喷嚏。
葚叔氾揉着鼻子对湟里且嘟囔着“父亲,真奇怪,这阵风真邪性,嗖嗖地刺鼻子……”。
湟里且却发现问题了,他隐隐看到半里之外的青草和灌木好像被什么东西踩踏着,簌簌地倒而复起,却看不到什么东西,可那股无形的力量直向商营来了。
湟里且叫道:“有敌人!”
众人大惊,一齐往外看,守营垒的士兵都端起武器:“湟里大人,哪里有敌人?”
“快、快去请木正大人来看看,快快!”湟里且几乎是在惊叫了。
士兵急忙下了营垒,驾车飞奔后营,把仇生赤拉来。
仇生赤上了营垒,睁开额头上的眼睛往外一看,就指着壁垒外面惊叫起来:“是那些怪人!魅族人,他们快到堑壕那里了!”
“别大声。快快,快去报告君上,准备迎敌!”湟里且低声命令:“速去准备!”
辜渝带着魅族兵悄悄靠近了商营,他们越过堑壕,攀上了壁垒,却发现壁垒上没了人,壁垒里面黑乎乎的,连灯炬都没有,只有远处营垒的灯火闪耀。
他们下了壁垒,准备往里走,突然听见有人喊:“他们都下来了,就在那里!”
“轰”地一声,四周亮起来一片灯炬火把亮子油松,大概有两千商兵围成了一个圈。
“放——!”有人喊了一声。
呼啦啦,飞起来无数个皮口袋,接着乱箭齐发,那些皮口袋被箭射破了,里面装着猪血或狗血,象下雨一样淋下来,结果许多魅族兵被淋上,顿时现了形,还有些中了箭,尖叫着倒了。
“杀啊!灭了这帮妖物!”湟里且高喊。
商兵看见魅族士兵现了形,也不怕了,端着兵刃一拥齐上。
“罢了罢了!中了计了!”辜渝大惊,他轮动雷锯打翻了几名商兵,高喊:“撤,快撤,走!”
辜渝自己先蹿上了营垒,跳了出去。魅族士兵也顾不得格斗,掉头跑向壁垒,爬上去就往外跳。
商师兵卒乱箭齐发,有些跑得慢的被射倒在地,商兵上前拿兵器乱砍乱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