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那道背影,一如既往的挺拔,像是这世间最美好的样子,却如今令她不敢亲近了。
好容易回了家,宋词一头扎进卧房,无论安谨之如何喊她都不肯出来。
好容易等着天黑了,宋词小心翼翼地出门打了水,又鬼鬼祟祟地将水桶提到了屋子里,转身将门栓插好,这才一股脑地将衣裳脱了下来,钻进了水桶里。
直到那水已经凉了,她才红着眼从桶里爬了出来。
宋词换上了干净的寝衣,在看到今日爬山的衣裳的时候,便越发地难受。
许是因为刚刚沐浴过,那旧衣上的味道就越发明显了。
宋词狠了狠心,将衣裳团成一团,直接丢了出去。
第二天宋词没能早起做饭。
安谨之喊了她两声,只以为她是昨日爬山太累,未能起身,便也罢了。
宋词却躲在屋里,一直目送安谨之出门,这才敢出来。
她在家里琢磨了一阵子,便起身回了娘家。
乔氏正在给宋二郎准备回书院的东西,瞧见宋词,也只是随口招呼了一声。
宋词瘪着嘴,小心翼翼地凑过去,问道:“嫂嫂觉得我身上难闻吗”
乔氏瞥了她一眼,哄孩子似的说道:“你大哥送完你二哥,就去给你买脂粉好不好呀”
宋词皱眉:“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一天到晚就你事儿多。”宋二郎抱着一沓书随手递给乔氏,看向宋词的目光里满满都是厌恶。
宋词乐了,没好气地冲着他翻了个白眼:“你事儿少,自己没长手吗什么都要大嫂给你收拾,大嫂又不是你的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