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此时佐久间盛政和前田庆次赶到,两人一上来就瞄上久负盛名的斋藤朝信。
斋藤朝信身躯八尺有余,在普遍身材矮小的东瀛简直是鹤立鸡群。
他不仅身材魁梧,还尤为健硕。
浓密的络腮胡子是最显著的标志,即便是在敌群中也能一眼辨认出来。
此时的斋藤朝信见到这两名小将,却是心里咯噔一下。
他知道这两人不好对付,是典型的实力大于名气。
两人都是使用长柄武器的高手,这类的兵器没有0年年的功力,根本玩不起来。
“今日不便,择日再战!”斋藤朝信丢下一句话就要遁走,却被前田庆次拦住去路。
前田庆次一丝狞笑:“你哪里都去不了!”
而佐久间盛政已经长刀劈砍过来!
他天生力大,几个回合就将斋藤虎口震出血来。
可身后前田庆次也没闲着,手中长枪如毒蛇吐信,枪尖一颤连攻多处要害!
叫苦不迭的斋藤朝信被两人夹击,只剩下招架之力。
好在他所部兵马很快稳下阵脚,开始射杀这些武器不全的武士。
十几名武士被射中身亡,但很快就有武士从侧翼包抄骑兵,瞬间弓骑兵队形又纷乱起来,陷入各自为战。
这是弓骑手大忌,而谭雄这些参赛武士又大都是各部精英武艺高强,很快就砍杀上百骑兵,不断有弓骑手被拉下马乱刀捅死。
斋藤朝信此时已经满脸是血。
佐久间盛政的实力远超他的想象,一把长刀使得虎虎生风势大力沉。
本身佐久间年纪二十七八岁正值壮年,而斋藤朝信已近五旬已经开始走下坡路。并且佐久间盛政天赋异禀,力量弥补了经验和武技的不足,两人一对一都难分伯仲。
更何况现在还多一个前田庆次!
只是十五六个回合,斋藤朝信就多处受创,幸运的是都是皮外伤,没有伤筋动骨。
原本以为得救的温井长隆见此情形,捡了匹马转身就逃。
他策马在林间小道疾驰,欣喜若狂。
“哈哈哈!这帮蠢货真以为抓得住我!”
“见到景胜公,一定会有高官厚禄!”
“至于七尾家会如何,关我屁事!”
“哈哈哈!”
正在狂笑,声音却陡然停住。
温井长隆诧异的低头,却发现几滴血落在掌心。
“这是……怎么回事……”
“我的脖子……”
没等他反应过来,头颅已经脱离身体落在地上。
骑马的身子跑出很远,才坠马而下。
树上挂着一根纤细透明的丝线,正在往下滴血。
丝线突然被收回,回到风间闇兵卫的袖中。
长相娇艳的斋藤空蝉提起人头,身后的风间闇兵卫也从尸身行囊中搜得大筒图纸。
两人点点头,纵身一跃销声匿迹。
与此同时在战场上,佐久间盛政和前田庆次已经将斋藤朝信逼到悬崖边。
此时他们心里都很清楚,这种混乱局势下杀死温井长隆有些不现实了,但讨取敌方大将首级,也是头功一件!
其余武士已经将弓骑手部队杀散,只有少数敌军逃出。
斋藤朝信一只腿被长枪刺穿,已经无法快速跑动。
他此时是靠着信念和强大意志力支持。
虽然自己的弓骑手部队已经溃散,但色部胜光的三千长枪骑兵就在附近。
听到这边的动静,色部一定会快速赶来支援!
三千骑兵,足够全部吃下敌人这支精锐!
斋藤朝信持剑的手,已经在瑟瑟发抖。
但他不愿承认自己的失败。
自己纵横越后及其甲斐二十多年,未逢敌手!
他曾阵斩武田大将甘利虎信,小幡德广,数次被上衫谦信赋予越后剑术第一人的称号!
但斋藤朝信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
由于佐久间盛政的力道惊人,与其对峙相当消耗体力。
斋藤朝信已经几乎虚脱,脚步踉跄。
突然前田庆次又是一记绝妙的枪刺。
这一招角度刁钻速度奇快,直接刺进斋藤朝信腹部要害!
过于疲劳的斋藤居然没有觉察到痛,本能的用手握住对方枪杆。
但随即又是一刀。
佐久间盛政的长刀毫不留情斩在他左脖颈,卡在骨头上。
接连受到重创的斋藤朝信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难道今日,自己半生积累的威名,就要被这两个毛头小子毁掉
失去知觉前,他恍惚看到色部胜光的面孔。
色部胜光几乎跟闻讯而来的谭雄本队同时赶到。
此时谭雄身后有数万之众,而色部胜光只有区区三千骑兵,有的还因为仓促赶来而武器不全。
面对几乎全员装备新式铁砲,盔明甲亮的谭雄铁砲骑兵部队,色部胜光只得匆匆将斋藤朝信救回,立刻撤军。
众人开始欢呼胜利,虽然没能完成任务,却士气昂扬。
要知道这些武士只有区区二三百人,居然将上衫军最精锐的弓骑手部队击溃!
这种战果,已经是近乎神奇了!
只是他们毕竟武器不全只是竞赛状态,鏖战中损失五六十名武士,其中身份最高的自然是小户泽嘉,还有山内一丰的远亲山内清康。
谭雄嘉奖众人勇猛果敢的行为,给所有参与战斗的武士提升一级,并给重伤斋藤朝信的佐久间盛政和前田庆次500石知行的奖励。
“属下愧不能当!没能手刃温井长隆!”佐久间盛政懊悔不已。
明明就差一点点,可就是无法将命运握在手中!
前田庆次也十分惋惜,他的荒子城领地及其贫瘠薄弱,根本无法形成影响力。错过这次绝佳机会,估计很难再扩展家族力量!
谭雄见两郁郁寡欢,笑着拍拍手。
斋藤空蝉和风间闇兵卫从天而降,奉上温井长隆的人头和图纸。
这一幕让众人震惊不已。
这……
温井长隆明明已经快到春日山城门前了,这都被……
“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阳奉阴违者!”谭雄脸上笑容褪去:“将长连续等人立刻斩首!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