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染眸中闪烁着痛意,略带祈求道:“别怕我”
“没有怕你。”沈明月终于开口,温柔的声音说出冷酷的话,“是恨你。”
听此,君墨染哭了又笑,笑了又哭,状若疯癫:“恨我,也要和我在一起。”
要和他,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布满红血丝的眸子睁开,君墨染心中剧烈痛意久久不能平静,他捂紧胸口,望了望启祥宫外,天空显现出一抹亮,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笑意。
不知不觉中深邃爱意才更为难忘,就如他对沈明月般,一个不成型的想法浮现在心头——前世,明月没和定南王私通,亦没杀齐阮阮。
她平白无故受了他十年折磨,至于沈府,就算明月什么都没干,依然不长久,毕竟沈府功高盖主,很难不引帝王猜忌。
“十年折磨,我用命抵,没死成便是天命所归!上天不让我死,是不是暗示着,我与你还有可能”他自言自语着。
与此同时,颐莲殿内,沈明月望着昏迷不醒的齐阮阮,凤眸微皱,她唤来宫人:“弄点盐水过来。”
随后手隔空伸开,散发着火红色光芒的鞭子就出现在纤纤十指上,她握紧手中鞭子,朝着齐阮阮身上打去。
一鞭接着一鞭,沈明月毫不手软,每一鞭都深可见骨,血迹斑斑,齐阮阮却仿佛没知觉般,一动不动。
“别装了,我打你时,就知你醒了。”
沈明月居高临下,眸光幽深如墨,发出如银铃般的笑声,她从不打毫无意识的人,因为无趣。
齐阮阮眼眸中迸发着不甘和怒意,歇斯底里的问:“你是不是故意和我作对长的比我好看,还要穿我爱的白衣,与我抢风头”
她话音未说完,就被沈明月打断,红衣似火的女子轻笑:“这世道,比齐圣女好看竟是故意作对了况且,谁规定你爱穿的,别人便不许穿了!这天下诸多白色衣裳,难道都是齐圣女的!”
上一世就是,父兄惨死后,她守孝穿了一件素白衣裳,便被君墨染讥讽,东施效颦,呵,就齐阮阮那不入流的长相,配她去模仿!
“那四国大会你处处争第一,心心念念要踩我一头,你什么意思啊!”齐阮阮声音尖锐。
沈明月嗤笑:“你技不如人罢了。”
齐阮阮咬牙切齿,攥紧双手,胸口剧烈起伏:“你该死,沈明月你该死,你还给我下了妖术,否则我不会在众人面前吐露真相,你个妖女!”
沈明月静望着齐阮阮发疯,忽然忆起前世齐阮阮也只会装可怜柔弱,算计男人心,其他方面样样不精,却爱出风头。
这样没本事,面热心冷的盛世白莲,她怎么会被齐阮阮坑的团团转呢。
“沈小姐,盐水端上来了,您漱口。”
宫女端着一个盘子进来了,盘子上面摆放着一盏盐水,她以为沈明月要漱口。